章颂年转移话题:“圆圆快中考吧?”
“嗯,这个月18号到20号。”
劳云娟有点担心,“她这两次月考成绩有点不稳定,不知道能不能考去中。”
“现在中考制度改革,中更难考。”
章颂年对考制改革有所耳闻,温声道:“你让她心态放平,别紧张。”
“再过两个月说不定就没钱只能喝西北风。”
章颂年心堵得厉害,“有这严重吗?”
劳云娟叹气,“哎,要是你爸学厉害点,把钱收回来,咱们就不至于这样。”
章颂年主动说:“过两天给你们打点钱吧。”
劳云娟连连摆手,“不用,你自己钱自己拿着,跟你爸还年轻,用不着花你钱。”
。
从停车场走到家几百米距离,章颂年起身汗,回到家先洗个澡,等外卖过程中给劳云娟打去视频电话,电话响几秒被接起,劳云娟看到他便笑,“今天怎想起给打电话?”
章颂年笑笑,问道:“吃饭吗?”
“吃过啦,圆圆有晚自习,每天下午五点就要提前给她准备做晚饭,刚收拾完厨房坐下。”
劳云娟问他:“你还没吃吗?”
劳云娟笑道:“想想还是你那时候考试简单,都不用们操心,哪像圆圆,天天变着法给她做饭补身体,除学习啥都不让她操心,结果考出来成绩还没你好。”
章颂年忽然说不出话来,为自己懂事感到讽刺。
直以来,中高考阶段考点附近酒店宾馆难订是常识
穷是没有选择权,两个远离故乡外出打工小夫妻,在异乡步履维艰生存,是很难带着幼童生活,定程度上来说,章志儒和劳云娟已经尽全力给他提供更好生活。
所以章颂年对父母感情很别扭,方面他很难像爱爷爷奶奶那样爱他们,也很难跟他们建立亲密关系;另方面他又清楚跟父母是存在感情,他会想着依赖并笨拙地关怀他们。
章颂年反问道:“但不是说吃不起饭吗?”
“跟你开玩笑,们这大个人,怎可能连饭都吃不起。”
劳云娟看着他,目光慈爱:“你工作也不容易,以后花钱地方还多着呢,自己留着。”
“刚点外卖。”
“真好啊。”
劳云娟随口感慨句:“跟你爸都快吃不起饭。”
章颂年愣下,“吃不起饭?什意思?”
劳云娟跟他诉苦:“最近生意不好啊,不好接活。你爸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太窝囊,装修完要不回来工钱,业主都说刚买房装修完就没钱,让他宽限几个月,但他手底下工人可不管业主给没给钱,都问他这个工头要钱,们能怎办?钱没要回来还要贴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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