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再看,焦急望着沈决:“决儿!”
沈决微笑:“既然
这仿佛是他看最后眼,然后他缓缓走回阵图中央,掌心鲜血滴落在旋转符文之上。
忽然之间,霜凌境浮现无数个血红阵图,纷纷旋转,符文交错,天地间片火红光影。
有人踱空而来,袭黑衣,长眉紧锁:“决儿!”
“父亲……”愣愣看着来人。
但父亲并不看,只是看看霜凌境中满布血红符文,对着冰塚内人急声道:“决儿,你怎如此糊涂!”
顾衍微微皱眉:“你……”
沈决微微低下头,将手贴在冰壁上。
站在他对面,不知道为什,也缓缓将手贴上,好像隔着冰壁也能感觉到他温度。
沈决微微愣,看着俩对接掌心,又缓缓抬头,怔怔看。
满眼都是绵绵情意,浓烈得让人觉得心虚。
冰塚之中有地面咒符闪烁金色光火,却亮如白昼。
完全不能动,只能看着沈决微笑朝缓缓走近。
感觉黑色雾霭从身上缓缓抽离,汇聚成他掌心黑色旋转火焰。
沈决面色如常,似乎将心魔剥离对他十分轻易,根本不废力气。
“怎样,也不比他们差吧。”沈决眼带笑意,伸出另只手,将凤鸣放在手中,又轻轻点额头下。
沈决抬起头,微微笑:“父亲。”
父亲面色阴沉,似压抑着强烈怒意:“早说过,将他封印在此地,再回转天印,你为何做这种傻事!”
沈决微微低下头去,笑道:“可也早就做这个决定,您就不要再为难他。”
父亲回头怒目看,狠狠给个耳光:“你次陷害不够还要再来次!”
茫然不知父亲在说什,只无措摇头:“父亲……”
“你想要,都能得到。你欠,也不要你还。”
不知为什脱口而出:“你要什?”
沈决静静看,凤眸渐渐湿润,笑靥温柔:“想要你,再不能忘。”
泪水从他眼中滑落,他笑容温柔,眼中满是不舍。
觉得时间好像停滞在他眼中,跨过浩瀚星河,穿越滚滚烟尘,看着,又像看另个人。
不由自主,缓缓倒退,身体仿佛虚无,穿过冰塚冰壁,退回到霜凌境冰塚之外,才发觉自己能动。
看看周围陆冕和顾衍担忧眼神,又看见萧轲眼中流露丝紧张,看看自己,完好无损。
后背上在没有背负封印沉重之感,整个人轻松至极。
抬起头望着冰塚,透过冰壁,清晰看见沈决站在九转回天阵中心。他手中黑焰竟然逐渐黯淡,竟如同残烛灭在风里。
沈决缓缓走到对面,隔着冰壁,看见他淡淡笑容:“如何?说他根汗毛也不会少,也不算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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