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头上雨丝消失,抬起头,看见把油纸伞,横渊面无表情看着。
“雨渐大。”横渊声音淡淡。
点点头,接过雨伞,却见横渊无声,只在伞下与对视。
“你……不回去吗?”有点忐忑开口,虽然回来耶若江已经好几个月,但很少与横渊单独相处。
他这人冷漠惯,无欲无求,无坚不摧,好像没有弱点。仿佛远在云端,隔绝七情六欲,不食人间烟火。所以就算听他说过情话,也觉得有点缥缈,不敢相信。
看见横渊不由愣住。
霜天面色变,用床单将裹住,挡开横渊飞剑,起身缠斗。
看着两人又是在耶若江上打起来。
雪柔望着天上二人,也是面露无奈,将粥端起来:“哥哥,你吃点吧。他俩怕是时半会下不来。”
江上二人打得热闹,而江风仍是徐徐吹过两岸青山巍巍。
能叫你不再想起他,眼里看见。”
“以后就算你像之前那样,再骗,再利用,也认。你就别想会放手。”
听着他话,觉得眼中泪意翻涌,轻轻抚摸他脸上黥字,小声道:“以前那样骗你,你都恨入骨,怎还会喜欢。”
霜天轻笑出声,眼中尽是温柔笑意,忍不住又吻住唇。
“当初有多恨你,就是因为有多喜欢。若你肯偶尔对好些,能让也亲近疼爱,就更喜欢。”
横渊微微垂眸。他将伞给,雨丝便有些落到他身上,睫毛低垂,也沾上细细雨珠,显得向冷淡长眸温柔些许。
“……
看着雪柔端来白粥,却不知为何,好像淡去些心中愁苦。
那白粥味道仍如青门山样,慢慢喝下,微微露出丝微笑。
雨声轻轻,小铃铛和雪柔领着几个小姑娘在编草席。横渊和霜天真在耶若江建好行宫。下起雨,在江上画舫向岸边望去,尽是片茅草屋耶若江也有雨中亭台楼阁。雨水敲打在画舫屋檐,又落在檐角风铃上,雨声混着铃声,清脆作响。
横渊大约是生气,那天与霜天亲近,许久没和说过话。
托腮坐在船舷边,嘴里叼着根蒲草,望着对岸。雨丝细细,浅浅沾湿衣衫。
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好像心要化。周身有些发软,不知不觉,被他放倒在床上压住。
霜天吻得十分温柔,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睫毛偶尔扫在脸上,手缓缓探入衣襟,偶尔抬起眼,看见其中深情如许。
柔肠百转,终化作汪春水,任他予取予求。
“霜天!”门被人脚踹开,进来满脸寒意横渊。
横渊手中提剑,手撑着额头,似有些头痛,但眸中仍是森寒怒意:“你这小人,给下药,自己却早跑来献殷勤,实在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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