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闭闭眼:“说够。”
凤后微微转身冷冷看着父君:“你心里,果然还是有她。”
父君缓缓张开眼,声音有丝压抑:“所以当年是你做。”
凤后微微笑,眼中尽是嘲讽:“人都死,难道你还想为她追究?”
父君声音沉痛:“能想到你心机深沉,只是没想到,连决儿你都能利用。”
微风拂过,衣摆微微晃荡。
不知他是何表情,是何心情,只觉得自己好像感觉到母亲夜夜在耶若江流泪,都滴滴化为江水,不留半点痕迹。
她痴痴苦等生,竟然换来这样个荒唐结尾。
真是又可悲,又可笑。
“阿凝。”身后人忽然叫,“那她有想对说什吗?”
直不去想,渐渐就好像真忘。幼年记忆里凤族王城庞大幽深,后宫之中只有母亲夜夜哭泣,就是个被人遗忘不受宠皇子。可是奇怪很,小时候凤决就喜欢和玩耍。他明明是天之骄子,别人总要宠他让他,也样,看见他身上光华就忍不住想靠近。他说话都相信,他让做事也都去做。
直到有天,他对说,带去你母妃寝宫吧。当然没有拒绝。他带着他侍卫起去,然后那天被父亲撞见母亲与那侍卫苟且。
知道母亲恨,恨相信凤决。在无数个耶若江夜里,她遍遍叫回去。
后来她也死。独自在耶若江带着族人过活,本以为再不会回去那个伤心地。可凤族人出现,将带回去。
“为什不进去,你兄长继任天君,你该为他高兴。”他还是如既往威严,看眼神里带着不喜欢。
凤后微微笑,看眼:“总不能叫儿和
笑笑:“没有。”
她死前只是看很久,要不要怪她,可句话都没有想再对这个人说。
“这是哪家仙君?可是为吾儿今日大典而来?”来人声音带着淡淡傲慢,依旧雍容华贵,但眼中却是冷冷,“到底是凤族子嗣,还是进去坐坐,免得别人说凤族不能容人。”
父君上前两步,面上冷冷:“够。”
凤后微微笑,眼角微微上挑:“个雉族小子,以为攀上两个神君,就能扬眉吐气,倒是和他娘样。”
垂下头去,却觉得以前在意事,现在都看淡,微微笑笑:“很为他高兴。但耶若江还有事,就先回去。”
转身要走,却忽然听见在身后道:“你母亲在耶若江过得如何。”
这瞬间竟觉得有些好笑,眼眶热意几乎将灼伤。
她日日夜夜思念,到死不能放下人,如今这样问。真替她不值。
只能云淡风轻笑笑:“原来你都不知道,她早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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