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简直有损们文人风骨。”
陆雪拥对于江上柳可怜兮兮目光视若无睹,只是漫不经心理理自己衣袖。
分明伫立在人群中,周身疏离冷淡风姿硬是将他隔绝开来。
但这种疏离放在他身上,并不会让人觉得此人不善,反而令人折服。
“放榜放榜!”
“个贱民,也妄图和咱们平起平坐,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东西。”
倒不是说世家子弟有多极端地厌恶寒门,而是江上柳字里行间都要扯上陆家,对寒门避之不及,这才让他们瞧不起。
江上柳听着耳边毫不掩饰闲言碎语,面色白,抿起唇瓣颇为委屈地看向陆雪拥。
往日不需他多说,陆雪拥总会帮他消灭这些恶意谈论,今日突然这样冷漠,极有可能就是齐长明那边出差错,陆雪拥以为他欺骗自己才生气。
陆雪拥啊,最好哄。
长明说法,江上柳此时该在相府卧床养病才对。
怕是没有想到陆雪拥会出现在这里,面色才那样难看。
陆雪拥正准备下马车,江上柳便从人群中跑出,俊秀脸上浮起欣喜之色,将手递到他面前想要搀扶。
“兄长,你来。”
陆雪拥应声:“嗯。”
“能不能进殿试就看今日。”
贡院门打开,身着红色官服*员捧着几卷宣纸走出来
江上柳眼圈逐渐泛红,失落地垂着头,“兄长,不是故意瞒着你出来,虽然大夫说应该卧床休息,可没有显赫家世,这次会试是唯能改变命运机会,没办法不在意,所以哪怕再病痛缠身都要亲眼看到结果……”
看似道歉,言外之意却像是在说,陆雪拥家世显赫,瞧不上科举考试结果,所以之前放榜时才从未现过身。
可他却忘,在场世家子弟占大半,只是遣下人来守着,并未亲自当场比比皆是。
“按照你这个说法,那们少爷只是让来守着,就是不尊重贡院几位老师不成?”
“并非此意。”江上柳急得快哭。
然后避开他手,独自下马车。
“咦,怎感觉陆公子和江兄关系没有他说得那好?”
“刚刚江兄不是还说陆公子身体不好,定是不会来看榜吗?他们若是兄弟情深,为何不起来?”
“呵,陆雪拥什身份,江上柳又什身份,他们情同兄弟才是真荒唐。能让江上柳沾上点相府光,已经是天大荣幸,就怕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今年参加春闱考生不乏陆雪拥这般世家子弟,世家子弟向来眼高于顶,先前看在相府面子上,对这个强行要挤进权贵圈里贡生勉强能忍受三分,此刻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自然便开始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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