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也不过如此。
后来陆家被钉在通敌叛国耻辱柱上,陆雪拥被困诏狱,楼鹤竟还不死心,借着楼尚书势,潜入诏狱见到陆雪拥。
彼时陆雪拥刚受刑,只能虚弱地躺在阴冷潮湿地牢角落里,而楼鹤袭明艳奢华锦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脸漠然:“陆雪拥,只要你愿意再取滴心头血,会看在往日情分上,放你离开。”
陆雪拥低低地笑起来,眼神极尽嘲讽,“楼鹤,枉你有双世人皆赞清澈眼睛,却是眼盲心也盲。你和江上柳个薄情个寡义,当真是天生对。只是可惜,江上柳马上就是太子妃,你便是有此意,却也只能和他偷偷摸摸做对世人所不耻*夫*妇。”
楼鹤永远活在光风霁月里,何时听过此等尖酸刻薄之语,满脸怒色甩袖离去。
那时陆雪拥自诩天才,全京城才子美人全然不放在眼里,哪里会瞧得上个楼鹤。
而楼鹤更是醉心于广阔天地,常年周游于异地,压根没心思去和个男子成亲。
直到某日,被楼父强压着回京考取功名楼鹤与陪长姐回外租家省亲陆雪拥在城门口狭路相逢。
楼鹤对陆雪拥,穷追猛打,并主动提起婚约之事。
陆雪拥其实不在意自己婚事,但这荒诞婚事却是母亲定下。
说,丢出去。”
谁知话音刚落,道含笑嗓音就从府外由远及近,“雪拥,你可曾看送来那些南疆玩意?”
陆雪拥袖中手缓缓收紧,面无表情扭头看去。
来人身上尚且穿着面圣朝服,身形落拓,面容俊逸,脚下步子潇洒轻快,带着股不属于朝堂自在生机。
尤其是那双清澈噙笑桃花眼,眼尾带着三分风流,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多情。
若说曾经陆雪拥最欣赏便是那双桃花眼,此刻最厌恶亦是如此。
“诶?怎不见小恩公?”楼鹤在
他便学着去接受楼鹤,正当渐生好感之际,楼鹤却忽而找到曾经在豫州救过自己命恩人,江上柳。
前世,江上柳故技重施,数次挑拨他与楼鹤,甚至在宴会上晕倒,逼迫陆雪拥割下第二滴心头血。
楼鹤为报恩,跪在陆雪拥面前,求他救江上柳命。
江上柳命是命,他命便不是吗?
陆雪拥断不会答应,由此与楼鹤反目。
每个见到楼鹤人,大概都会感叹,规矩森严书香世家楼家,竟能养出这样个鲜活人物出来。
陆雪拥亦是如此。
陆家与楼家皆是寒门出身,交情甚笃,陆夫人更是与楼夫人起有孕,便顺势定下这门亲事。
后来陆雪拥比楼鹤晚生几日,却也是个公子。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无法阻止铁心要成全这门婚事两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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