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周倒是自来熟,立刻称他做“许兄弟”,又问他多大年纪、师承何派、家中还有些什人。
许风并未完全去戒心,当然不敢据实以告,只捏造些谎话随便答。
周衍叹口气,道:“那弟弟……应该也像你这般大。”
“是
周衍也不知想着什,定定望着那跳跃火光,忽然道:“其实这次出门,是为寻弟弟。”
许风将山鸡料理妥当,正打算上架去烤,听这话,便随口道:“可是令弟年少贪玩,自个儿偷溜出去玩?”
“不是。”周衍道,“幼时遭逢大难,从小就跟弟弟失散。后来被……被人收养,倒是没吃什苦头,可是那弟弟却流落江湖,至今不知身在何方。”
他顿顿,道:“自分离时起,无日不想着要去找他。后来习成武艺、继承家业,更派手底下人去寻他踪迹。”
许风心想着如何烤那只山鸡,连头也不抬下,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想必阁下定能如愿以偿。”
风料想这人来历绝不简单,边将那山鸡开肠破肚,边绕着弯儿探他口风:“阁下也是习武之人?”
周衍道:“是学过些拳脚功夫。”
“看阁下脸色,像是有伤在身?”
周衍静静,说:“前几日跟人比武,确实受点内伤。”
他见许风盯着自己,忙又解释道:“不过是点小伤,养上几日也就好。”
周衍深深望他眼,说:“借你吉言,但愿能有那日。”
许风只顾着专心烤鸡,就没再同他搭话。他在这上头确有手,没过多久,就将只山鸡烤得金黄金黄,香气四溢。
因是周衍猎来猎物,许风不愿占他便宜,便将两只鸡腿都留给他。那周衍显然是锦衣玉食惯,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痛痛快快地吃。吃完之后,还将许风夸顿。
许风可不认为自己手艺有什特别,想是这人连啃几日酸果子,吃什都觉香甜。不过他从小到大,少有被人夸赞时候,虽然夸只是厨艺,还是觉得心中熨帖。
两人块儿吃完烤鸡,总算是有些交情,之后周衍再问起他名字,许风也不好意思继续装傻,只得照实说。
许风皱皱眉,心想自己又没问他伤势如何,这人倒爱自作多情。
从他话里听不出什端倪,许风便又问:“阁下跟人在这深山里比武?”
“赢比试,对方却不服气,派人来追杀,时慌不择路,才逃到这山里来。”
他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许风跟他相识不久,也不好问得太多,只专心致志地料理起那只鸡来。
外头狂风大作、,bao雨倾盆,更衬得这小小山洞尤为温暖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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