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坐到沙发上,问:“是跟鹿泠怎?”
周陨不理他,周叙只凭猜就猜个七七八八,想想说:“你跟她表白?”
过会儿,周陨终于有反应,几不可闻地“嗯”声。
周叙不出意外地拍拍他腿,非常“过来人”地说:“这多正常,每个少男都要经历这遭,别这样副要孤寡生样子——到底怎回事?跟哥说说。”
周陨支着沙发坐起来,周叙在旁边看着,感觉他好像零件生锈旧机器人,动作无端变沉重许多。
周陨看眼身旁位置,瞳光里晦暗不清,起身离开教室。
今天晚上灯好像也不亮,光线灰蒙蒙地投射下来,整个校园里都是昏昏暗暗。
鹿泠独自走在通往校门口小路上。
周陨远远地跟在她身后——远到连脚步声都听不见距离。
看到鹿泠打车离开学校,周陨才低下头靠到墙上,灯光在地面上落下道长长黑影,许久都没有动过.
周陨吸口气,鹿泠背影在他视野里渐行渐远,就这样走出他世界。
周陨眼眶热,闭上眼睛。
鹿泠回到教室,周陨又过将近半个小时才回来,从回来之后就坐在位置上言不发,他垂着眼,脸庞着笼罩着层化不开阴翳。
陆属文这迟钝人,都感觉到他俩之间不对劲。
他看眼同桌,又看眼同桌同桌。
周陨双目无神地呆坐会儿,然后用力搓下脸,强打起精神说:“她小时候在鹿家受许多委屈,现在跟鹿家人关系也非常差,从小到大连个能说心事人都没有,也没有个人能够毫无保留地信任……不想让她过这样生活。”
又顿顿,周陨才低声说:“她没有同意
周叙跟朋友散伙回家,就看到他弟弟躺在沙发上,条长腿支着地,只手横在眼前。
看不清他表情,但给人感觉莫名有些颓废。
周叙拧眉,从客厅走过去:“怎你这是?”
周陨没说话,只有胸膛轻微起伏算是回应。
周陨从小就不喜形于色,情绪几乎不表露到脸上,周叙很难见到他这样低落时候,能让他在意到心坎里……好像只有个人。
两个人表情都是如出辙严峻又冰冷。
明明出去时候还好好……这种分手现场既视感是怎回事?
陆属文心惊胆战地看周陨眼,下意识吞吞唾沫,但是很有求生欲地没敢开口问什。
直到晚上放学,周陨都没有开口说过句话,好像具凝固雕塑。
下课铃打半分钟,教室里学生都走干净,陆属文抱着书包小心翼翼地看着周陨,小声地说:“……陨哥,放学,你还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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