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头站在旁,黑着个脸,空荡荡左袖口往他背后针上拂,激得萧亦然浑身抖。
“趁热喝药!”
“……”萧亦然老老实实地口气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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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头面色不善地斥道:“说多少次你这身子骨让那毒伤根本,不知道将养就算,都躺床上还不忘瞎操心!这大雍朝天没你,是能亡国吗!”
,遣几名暗卫去越风楼,你带着印信走趟,去给他们领出来。”
袁钊扒着门边,探进来个脑袋:“那青楼不是你儿子开吗?那群小子混进去,现在指不定花酒喝多开心呢。看你就是个操心命,都扎成个刺猬还不忘管东管西。”
萧亦然无奈地笑笑:“估摸着这里头是有高人在,才能眼堪破咱们暗卫底,你去探探虚实才放心。快去罢……你已磨在唐如风那好几日,出去走动走动不好吗。”
“老子堂堂正三品大将军,天天给你做跑腿营生。看在你下不来床份上,勉强替你走趟。”袁钊冷哼声,转回来叮嘱道,“你也当心些你儿子,当年先帝跟咱老国公也是穿条裤子亲,后来……他毕竟登大位,做皇帝人,只要不碍着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底下人是忠佞还是贤良,于他而言又有甚分别。”
萧亦然沉默少倾,并没有反驳。
萧亦然从善如流地点头:“好,这便歇着。”
老姜头哼声,径直走到他搁朝服桌子前,提起来使劲抖抖,张沾血帕子悄然落地。
“那你跟老汉说说,这又是怎回事!”
医者父母心。方才还能声声力斥内阁诸臣朝摄政王,这会儿被身银针钉在榻上,哑口无言。
“别以为老汉没看见!替你瞒大家这许多年,你还想连老汉也
“你说也并非全无道理,沧云弟兄们都还指望着咱们吃饭,确实要谨慎些。”萧亦然微微抬起手,指着桌上药盒道,“多少天没回家去瞧老娘亲?这是新进参记得拿回去,大将军快去快回罢。”
在外威风八面袁大将军是个十足大孝子,老娘亲年迈体弱,直用着王府进贡林下参调养身子。他用力地点点头,也不同萧亦然客气,抱起木盒转过身拔腿就走。
袁征熬好药,正两手捧着往内屋进,险些撞个满怀。
袁钊低头瞅眼,袁征捂着脸,遮遮掩掩也没瞧见那脸伤,只觉得自个儿弟弟扭捏背影很是怪异,可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低声呵斥句“看着点儿路”便摸着脑袋出门。
萧亦然趴在榻上,心里盘算着军粮事,接过袁征药顺手搁在旁,打发他去取口供和中州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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