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王阳明《与黄宗贤书》
沈玥却从他平常
言语下，瞧出几分真切脆弱，不是来自于毒发或者病痛，而是
种隐忍苦痛，独行于世孤独。
“仲父不疼
就好。”
沈玥松开已经被他重新焐热手，轻声道：“以后也不要再疼。”
萧亦然蹙眉看着自己被搓红手，颇有些不解风情地问：“陛下不是要还刀吗？”
沈玥：“……”
猎鹰手，却在掌心处落下道深可见骨烧伤。
烧伤狰狞，贯穿整个手掌，让人见着第眼就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去想这疮疤烙上去时惨痛。
他久经沙场，身上伤疤远不止这处，比这面积更大有，比这更深更骇人也有，但最痛大约就是左手上这道长不过两寸烙印——八万同袍葬身，嫡亲二哥尸骨无存……
沈玥曾见过不知多少次，但仍忍不住心里紧，喉里梗着，半晌说不出个字。
沈玥沉默不语，萧亦然却出声问道：“陛下方才想要说什
？”
沈玥小时候没少缠着他玩他腕扣，内里机关门道不知被他卸多少回，他轻车熟路拆开腕扣机扩，抽出钢丝绑在刀尾，而后又利落地将腕扣装回。
“仲父，朕所能做，也就只到这里。”沈玥替他重新将银锁扣装回腕子上，复又细致地圈圈将他左手上伤疤遮住扣好。
“验尸查案自有大理寺接管，朕将张之敬和狼牙并交予你，若仲父还需要查问什，方才朕带仲父去那所越风楼，里面陈设沙盘和干资料文书，仲父也都可以随意调用。”
说罢，沈玥转过身，带着些许不易察觉颓然，袭青玉锦衣，身披如火斜阳，缓步走进黄昏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沈玥看着他垂下手，“想问仲父疼不疼，但又觉得这种明摆着事，说出来未免也太矫情。”
“会。”
“……会什？”
“前几年还是会疼，阴天下雨时候还会痒，姜叔不许抓，所以只能将皮带扣勒得再紧些。最近倒是没有什感觉，握刀持剑也不受影响，只是
左手剑本就练得平常，所以用也少些。”
萧亦然平静直白地揭开自己疮疤回答他，茶楼外残阳洒落他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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