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和袁钊并肩站在军帐外,瞧着从围场内打马而归几个黎家子。若没有这场突如其来变故,此时,他该是几人中为首那位,前簇后拥,吆五喝六,携鹰纵马,好不快活。
好在,人醒,他吊在围场里七上八下心,终于落回实处,安静地躺在帐子里睡着。
沈玥摸摸腕子上伤处,低声道:“议吧。”
袁钊接过军卒递来外甲披上,将刀仔细地挂在腰间,平静地丢下两个字:
“杀谁?”
得说与仲父听。朝河道衙门向来由内廷掌管,自废黜司礼监之后无人监管,通扬运河年久失修,袁小将军龙舟,被困在运河之上,恐无法再照先前所计,北运流民,需得另想他法。”
屋漏偏逢连夜雨。
没有处是省心。
萧亦然轻咳几声,顺顺气:“这也在意料之中,算不得什大事,便叫他原路返归罢。”
沈玥犹疑片刻,直言道:“中州至琅琊运河是通着,朕意欲再试试龙舟能否从琅琊入海,走海路返归。若此路能通,日后南下即便不走运河,也可走海路。只是现下即将入冬,海上风浪大,恐得叫小将军冒次险。”
作者有话要说:
杀吧!
作者花年半时间攒下存稿已经不多……
袁钊在旁冷冷道:“拿征儿冒险事,说与听,能成,可你要说给老三听,那决计是要拦着。若非驻军在外,将征儿养在王府,也不能给他惯出那副德行。”
沈玥深以为然:“大将军此言有理。那朕便不再叨扰仲父,与将军详细地议。”
萧亦然被这二人言语交锋,堵地无话可说。
沈玥伸手盖住他眼睛,轻抚下身,往床边香炉里撒把安眠香。清冷松香在微光里袅袅升腾,冲散帐中萦绕不散血腥气。
萧亦然什也瞧不见,枕着疲累和伤痛,昏沉沉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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