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麻木脸上终于有不样表情——因为疤痕增生而僵硬成条条肌肉拧成团,如果不是发出“嘎嘎”声音,谁都想不到她竟然是在笑。
“不信就不信呗,警官。改个身份证嘛,混口饭吃呗。蝼蚁也有活下去权利呀,只是不想死,不想被饿死,都这罪无可恕?”
那种绝望语气配上那扭曲笑容,让在场每个民警都不自觉想到西方□□里那些恶毒巫婆来。可每个人都咬着牙不让自己表情有任何变化。
因为对面坐着,是个比巫婆复杂得多人——个纯粹受害者,个有着极大嫌疑嫌疑人。
“啊,伪造身份证肯定进不市局刑侦队啊,迫击炮打蚊子事儿们确实没兴趣,”谢隐示意卢晓明给苏靖倒杯水,“们这儿是干什呢,给受害者讨回公道,给罪有应得人送进监狱。二者呢,点不冲突。”
送过来。”
挺好,挺好,起码切往好方向发展。谢隐觉得早上按时吃早饭对于整天运气都有提升作用,他暗暗发誓,以后雷打不动地吃早餐,每天。
——
尽管已然对苏靖遭遇有所解,也听到校方对她外貌描述,但第次见到苏靖脸时,谢隐还是心口激灵。
暗暗长吸口气,才能好整以暇地坐在苏靖对面。
说到这,谢隐压低声线,双隼眸直盯着苏靖孤零零只黑眼仁,说道:“哪怕,这二者,是个人。”
苏靖沉默,由于五官不甚清晰,所以也很难看出她沉默出于什原因。
但谢隐猜测,她定在消化谢隐这句话含金量。说白,她在忖度警方对于她,到底掌握多少东西。
“好,交代。”
卢晓明承认,在苏靖说出这话时候,他心间都颤。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老师宣布考试成绩,第名后面紧跟个“卢”字。哪怕明知自己不可能是唯幸运儿,但足以让肾上腺素
女人身高本就不太高,后来脊柱受到重创后更是站不直,整个人看起来像佝偻虾皮。她很瘦,脸上布满凸起疤痕增生,稍完整点皮肤也格外黝黑,不知始晒,还是感染之后色素沉着。女人只眼皮耷拉着,让人无法看清整个黑眼仁,另外只眼睛像鹰隼样紧紧盯着桌对面谢隐,青白眼界限显得格外分明,这是女人唯能够告诉谢隐“她是个年轻人”特征。
苏靖声音压得很低,声线里有着说不出沧桑,缓缓问道:“警官,找什事?”
谢隐自然不可能她问什就答什,反抛出问题:“你叫苏靖?”
苏靖轻咳声:“苏静静。”
谢隐指尖夹着她伪造身份证:“你以为警察也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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