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儿死,都不着急?”谢隐问道。
曲大勇黢黑指甲抠着另外手指上沟壑,看起来又不安,又犹豫。
秦淮这时候却突然开口:“除非……曲念并不是你女儿?”
话音落,别说是曲大勇,就连在场另外二人也惊诧不已。
秦淮表情仍旧淡淡,周身散发着股病恹慵懒,他只轻轻说道:“你跨越半个国家来到A市结婚生子,却放弃A市打工机会远走他乡。你第次外出打工时间是曲念刚出生后不久,妻子甚至都还没有出月子。或许,你对这个孩子,有种不满意情绪吧……”
对屋子警察,看似老实巴交曲大勇还是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荆哲:“把你知道都告诉们,没有做犯罪违法事情话,不必害怕警察。”
曲大勇低眉耷拉眼地坐在那,周身肌肉都是紧绷,看起来局促极。他颤颤巍巍地说道:“警察大老爷,……真不知道这妮儿咋就这样,没做亏心事,就是从小就怕警察嘞。”
曲大勇是南方口音,经过户籍察验,不是A市人。与曲念母亲袁咏梅结婚后生下女儿曲念,为补贴家用,曲大勇在同村人带领下就去外省打工。
秦淮冷眼旁观,曲大勇眉毛向中间聚拢,眼皮上扬,眼袋收紧,脸部肌肉僵硬,嘴角不自觉地颤抖。看得出来,他恐惧感确实不像是装。在很多乡村,部分农民对于警察这个职业是有刻在骨子里畏惧。或许是出于老辈人“你再哭就让警察把你抓走”这个古老又不科学哄睡方式,或许是出于对于与生活最近公权力敬畏。
说到这,秦淮嘴角轻挑,股能够洞穿灵魂寒意直冲曲大勇扑面而来,他声线仍旧清缓,却冰冷彻骨:“或者说,你恨她。”
曲大勇终于顾不得害怕,他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然而目光触到谢隐指向椅子指尖时,又乖乖坐下来。
“警察同志,你们是青天大老爷,你们什都能查出来,曲念那妮儿确实不是亲生。可可……可没恨过她呀,那点个孩子,虽然不是,恨她干啥。”
曲大勇急得直搓手,车轱辘话样翻来覆去地为自己辩解着。
“和曲念妈结婚时候
秦淮轻咳声,转头看向谢隐。
对方心领神会,让做笔录韩易以外警察都退出会议室。
三人中除电脑后面韩易穿警服以外,剩下两人都着便服。这样来,压迫感小不少。
曲大勇终于哆哆嗦嗦地开口:“警察大……警察同志,真是因为穷,才不愿意花路费回来。……工友都能证明这段时间直在工地。”
这是已知信息,谢隐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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