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见时机成熟,轻描淡写地抛出个问题:“这些年,你过得怎样?”
秦穆扑闪着大眼睛,脸天真地反问道:“谢隐哥哥,你是想从这打听齐锡澜事情吗?”
这是秦淮明令禁止,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在弟弟身体还没恢复时候就对他进行询问。
谢隐赶紧打哈哈:“没有,就瞎聊。你这孩子,比你哥还警惕。”
说罢,为缓解尴尬,谢隐看向秦穆手中那本书,问道:“看什呢?”
秦穆仍旧礼貌表示感谢,随后就将书放在床头,连封皮都不曾打开。
秦穆:“以前很喜欢这本书,但看过很多遍。谢谢你啊谢哥哥,这本就收藏。”
得,这真是秦淮弟弟!
谢隐只得有搭没搭地试图和秦穆找共同话题,他凭借着自己仅有点关于这本书记忆问道:“你说,小僧人为什定要烧掉金阁寺呢?”
秦穆摇头:“不知道。不是他,不知道他怎想。”
想拿下秦老师,不如先攻略秦老师弟弟。
然而秦穆还真是秦淮弟弟,他与其他同龄人确实不同。秦穆食欲很差,极恐甜腻,除秦淮做饭口都不吃。谢隐又问问身边小伙子,他们这大时候喜欢什,带来堆□□之类,秦穆也不感冒。
秦穆每天都虚弱地往床上趟,然后幸福地看着哥哥忙来忙去。
而此刻谢隐,就像是个多余挂件,时刻都可能被扫地出门。
谢隐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秦淮家中见到过本《金阁寺》,秦淮好像说过,他弟弟很喜欢这本书。
秦穆立起书来,让谢隐看封面。
“忏悔录。奥古斯丁忏悔录。谢隐哥哥,你也看过吗?”
更尴尬·
谢隐尴尬笑:“猜猜嘛,又不是考试题。”
秦穆:“或许是在他幻想里,金阁寺太过于美好。可真正看到金阁寺时,才发觉它普通,配不上这份美好,所以就摧毁。”
说到这,秦穆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祈盼却未得时,才是最幸福时候。”
谢隐看着男孩深邃眼眸有点怔忪,恍然间感叹:“你说得对。”
秦穆却在这时云淡风轻摇头:“瞎说。也不懂。”
谢隐去买来本精装版《金阁寺》,进门时,男孩正捧着本书,倚着枕头,安安静静地看着。
阳光将他周身笼罩着层暖色光晕,他容貌清秀,有着少年人独有拔节骨干,他嘴角微微扬起,难得在他不看向秦淮时也能露出喜悦表情。
谢隐轻咳声,秦穆礼貌抬头,点头示意。
尽管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他礼貌与疏离和秦淮格外相似。
秦淮今天有课,难得他不在,谢隐赶紧拿出那本《金阁寺》递给秦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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