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陈真灵问起祁景和江隐下落,两人只作不知。令他们暗自惊讶是,齐骥也不见。
祁老爷面露忧色,要去寻找,陈真灵沉吟片刻,对瞿三聚说:“祁老爷只身去寻人,不太放心,不如劳烦瞿掌门带人护卫,人命关天,到底比只区区妖兽重要。”
瞿三聚应下,嘱咐
“陈琅不是说,只要收集到梼杌鳞甲,皮毛,心窍血,残魂分制成丹药,就能解除诅咒吗?想江隐这次来,定是奔着梼杌墓去,他这有本事人,定能帮你找到这些东西。”
见陈厝仍旧兴致不高,他继续道:“再说,就算这次不行,定也有守墓人家族中这样诅咒,天无绝人之路,们求医问药,总有办法。”
陈厝勉强笑下:“这怕死,你会不会觉得很怂?”
瞿清白拥着被:“嗨,哪能呢。跟你讲,这东西都是练出来,从小就怕鬼,见鬼就哭,偏偏还要被逼着驱鬼,心里别提多难受。个月前,还不敢和江隐他们上荒山,但你看现在,鬼群也进过,凶鬼也收过,这次还要来斩虺龙,进梼杌墓,这人生履历多辉煌啊。这样想着想着,也就不怕。”
陈厝笑:“你倒是能宽心。”
这夜,陈厝和瞿清白都几乎未入睡。他们忧心着同样问题,所剩不多夜都变得漫长起来。
后半夜,陈厝摸到瞿清白房间,蹲在床边,轻轻推他:“小白。”
瞿清白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陈厝把下巴搁在床沿上,活像是只有个头放在床上似,他吓得三魂离七魄,手伸就要往旁边摸桃木剑:“何方妖孽……”
陈厝赶紧道:“是,是!”
瞿清白眯着眼睛,借着月光下看清陈厝脸:“你来这干什?”他伸手去摸眼镜,把圆圆镜框架在鼻梁上。
瞿清白摸摸鼻子:“要是不自己排遣些,早被那些鬼吓疯。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
两人就这个坐床上,个坐地下说半夜话,陈厝心里开解不少。
眼看天要亮,瞿清白打个哈欠:“该起床。”
陈厝跳起来:“好!就让们把那个什玩意揪出来,看陈真灵还有什话说!”
山中简陋,两人用冰凉井水拍拍脸,精神下,就去云台观大堂。
陈厝向飞扬眉都耷拉下来,看起来像只耷着尾巴狗。
他又叫声:“小白。”
瞿清白抖三抖:“干啥。”
“……该怎办啊?”陈厝抱着头,坐在他床边地上,“心里实在窝得慌,想找个人说说话。你说,真活不过二十岁吗?”
瞿清白想到这点,心里也生出些同情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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