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个血人,气若游丝,一只手却紧紧抓住了江隐的衣襟:“我……我……”
他瞪大了眼睛,手一下子软了下来,空洞涣散的两眼映着幽幽的光,死不瞑目。
江隐知道,他要说的是,他不甘心。
不甘心心血付诸东流,不甘心卧薪尝胆成空,不甘心大好年华就这么死去,这一口气,直到他死都无法咽下。
江隐替他合上眼:“他死了。”
这句话好像终于让陈厝醒转了过来,他爬起来,声音抖的像风中的蜡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姑获鸟发了疯一样撞击着洞窟四壁,石块灰尘簌簌而下,江隐被它九个头小鸡啄米般的攻击,好几次没有躲过去,转眼间也成了个血人。
祁景急得就要扔枪冲过去,雒骥踹了他一脚,冲那边骂道:“你他妈被传染了什么毛病,人都死了还管那尸体干什么,不要命了吗?回来!”
江隐尝试几次,还是无法带着陈琅全身而退,只得往回跑,雒骥和祁景远程火力掩护着他,姑获鸟仍然穷追不舍,可奇怪的是,他的下半身好像都长在了那副棺椁里,只有羽翼和长长的脖子能够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