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着孩子,慢慢走向地道,忽然又转过头。
“那个……小郎君啊……”
齐流木道:“叫同志就可以。”
“同志,同志。”女人有些窘迫,“刚才话,你们别放在心上,们傈西人不是那样不识好歹,要是男人在,是定会骂人。但是们孤儿寡母,也不敢开口,就怕伤孩子。其实心里觉得你说得对,战斗到底才是活路,他们不是傻,就是都,都昏头……要说,就算那怪物真是神,那样吃人肉喝人血神,也不愿意信他。是你们救们母子俩,信你们。”
齐流木神色点点柔和下来。
味。
他扶起女人:“大娘,您不用怕,这不是那只吃人妖兽,他是们朋友。”
女人壮着胆子觑眼,又看,终于舒出口气来:“……好像是不太样。”
即使这样,她还是有点怕怕,把孩子脑袋按到自己怀里。
“您出来,是有什事吗?”
“知道。快进去吧。”
女人钻进地道。
李团结嗤道:“你也太好哄点。”
这个人,只要窥见哪怕那点光辉,就会重新相信人性,意志之坚定,仿若蒲草磐石,选定道路,虽九死犹未悔。
女人“啊”声,有些不好意思指着墙角:“是想种朵花。”
齐流木疑惑道:“花?”在这样危险时节出来,就是为种朵花,他想象不到谁还有这样闲情逸致。
看他迷惑样子,女人然:“哦,你们外乡人不知道,这是们傈西族传统。们人死后,都要到海子里种朵花,种多,就变成大大小小花海子。人们死后要走亨日皮,就是走神路,这就是从花海子中过去。们相信,只有走亨日皮,才能得到灵魂永生。们希望这些花能深深扎根在家乡土地上,就像他们灵魂也会永远在这里样。”
她眼神黯淡下:“为保护们,男人被……现在也没法走亨日皮,就想种朵花,心里也安慰些。希望他能永永远远在这里,陪着们娘俩。”
齐流木不知怎安慰人,就说:“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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