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将他手拨开,脸上不知道有没有丝看不清笑意。
祁景
江隐将水浇下来:“你们猜没错,那片花圃里确实埋过什东西。但是现在,们还没法确定。”
祁景轻呼出口气,就听江隐道:“现在,好受点吗?”
他心脏扎扎实实停跳拍。
“什?”
难道江隐听到他们对话,看出他心里愧疚难安,所以才……
祁景正要拿起筷子,却被按住手,江隐说:“很脏。”
“?”
“你手上都是土,很脏。”
祁景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懊恼晃下脑袋,站起来去洗手。江隐跟上去,用瓢舀起水缸里水,对着他手就要倒下去。
忽然,他动作停住。
海子。
他们霜打茄子样垂着脑袋,仿佛两个被老师训立正罚站学生。瞿清白看到阿诗玛手里还提着又沉又重竹筐,赶紧卖乖道:“大娘,这是什,帮你拎着吧!”
阿诗玛躲开他手。
那张孩子气脸上立刻露出受伤表情,像被拒绝小狗,阿诗玛到底有些不忍,顿顿道:“是备给红腰子肉。不用你们,快回去吧。”
她说完就自己提着筐走,没有给他们丝毫挽留机会。
“手。”
江隐垂着头,将最后点水浇下去,清凉水像他话样轻飘飘,从他指缝里凉丝丝溜走。
“沾满泥,定很不舒服吧。”
敢情是在说手啊!
祁景嘴角抽搐下接着下,看着江隐离开背影,半天才回过味来,追上去把将他搂住:“你逗呢?”
祁景还在等着水:“怎?”
江隐握着他手腕,原本干净修长五指上沾满湿润泥土,他将脸凑近,嗅嗅。
祁景被他动作搞老脸红,反应过来觉得不对,也闻闻,股刺鼻腥味,混着点腐臭气息直窜进脑袋里,熏李团结打好几个喷嚏。
“这是……血腥味?”
自从被穷奇附身后,他敏锐达到个新层次,这种腥臭气息,在挖开泥土时候没有被他察觉,说明已经过去很久。原本散发着这种味道东西,可能早就被挖走。
祁景这才想起来,红腰子在登天节前夕会经常来寨子里溜达,每家每户都要投喂这群肥鸟,这是他们传统。
追根溯源,还是红腰子肉质肥美,深得饕餮喜爱,这才让傈西人养着,养出群理直气壮祖宗。
门口布帘被掀开,吴敖招呼着他们:“想什呢?吃饭!”
坐下时候,饭桌上两个人都不似寻常沉默。陈厝在瞿清白眼前挥挥:“怎,抓个鸡把魂都抓丢?”
瞿清白推开他手,闷闷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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