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刀尖猛扎穿他手掌,他惨叫出声,求救道:“陈厝!救
“你杀他,却连他名字也记不住。他命对你来说算什?”江隐轻声道,“青镇那些人命,对你来说又算什?”
他带着满身煞气,步步紧逼,江逾黛手支着地,狼狈向后挪去,被他样子骇说不出话来。
“告诉你,他叫江逾白,是师父。他生前最常说话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在他墓前发过誓,此后,就是他因果。害他人,必然要他们血债血偿!”
说到最后,他声音已经听起来不似人言,好似鬼啸般!
眼看刀已经高高举起,江逾黛大喊道:“等下!”
神像尖锐边角终于在他青筋,bao露手下寸寸碎裂。
江隐不知道自己此时表情有多狰狞,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什东西控制住,那是滔天愤怒和仇恨。
“江逾黛,你该死!”
这声怒吼如同平地炸雷,将伊布泉边虚假宁静打破。
江逾黛悚然而惊,回头望去,就见巨大神像面目残破庄严,头顶轮新月,白惨惨月光洒向大地。月色中,个面目模糊身影从天而降,携着飒飒破空声,江逾黛眼睛陡然瞪大,满目雪亮寒光!
但是江隐丝毫不管他喊叫,他只能双手抓住刀,锋利刃深深陷入肉里,还在不断向下。
江逾黛疼脸都扭曲:“江隐,你弄清楚,杀他不是,是江逾青!冤有头债有主,那时只不过是个孩子!”
“个孩子,就已经能视人命如儿戏,个孩子,就能置自己亲叔叔死活于不顾,拿人肝脏来做纸人!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时救他,他还有可能活下来!”江隐牙关咬咯咯作响,双眼通红,每个字都沾着血,带着恨,仿佛刚从胸腔里剖出来似,“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他只是个把戏人,只是个走江湖流浪汉,也有人在等他……也有人,把他看比什都重!”
“如果你当时能想到这点,就不会有今天!”
江逾黛终于支撑不住,他额角青筋蹦起,还是阻止不狂怒之下巨大力量。
在那寒光离他不过咫尺之遥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以个非常狼狈姿势就地打个滚,江隐刀扎空,深深陷入地里。
他跳进伊布泉里,头发湿淋淋垂在眼前,抬起头来,眼白已经变漆黑片。
江逾黛吓得脸色惨白:“……江隐??”
江隐拔出丽刀,步步上前:“你是不是以为,他活着时候,在这世上孤苦伶仃,他死之后,就算你说出真相,也没人能替他报仇?”
江逾黛面色变好几变,才明白过来:“那个傻弟弟?他是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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