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道:“愿意让出这具身体,但你要让祁景回来。”
祁景惊,他明明知道齐流木魂魄早就消失……就在那早,那个梦中梦里,齐流木魂魄和他做最后告别。
李团结睨着他:“你凭什和谈条件?”
“如果不愿意,两个魂魄势必会发生争斗,到那时,可能对齐流木魂魄造成难以挽回伤害……”
“那又怎样?”
李团结笑:“哦?你准备让怎滚?”
他步步走过去,直到和江隐脸对脸,细细观察着他神色:“你应当知道,现在和祁景体两命,你伤害,就会伤害这具身体。你真要……”他凑近江隐耳边,用种沉重又炽热语气低声道,“伤害这具和你抱在起缠绵,你熟悉不能再熟悉身体吗?”
江隐没有表情,眼珠却颤动下。
“倒是你。”他神色陡然阴鸷起来,好像城边黑云压境,“应该滚出这个身体。”
那瞬间,祁景缩在角落里灵魂剧烈震动下。他隐约知道李团结要做什,恐惧让他几乎叫喊出声,快逃,快——
江隐愣下。
李团结觉得可笑似:“你凭什觉得现在还会管他死活?凭什还觉得会顾惜和保护个欺骗,杀……贱人魂魄?”
他说实在难听,口气却那样自然平和,好像只是陈述个事实:“只需要他回来,亲眼看着是怎样毁灭他珍视切。至于他是人是鬼,是完整还是碎成片,都与无关。”
江隐时没有说话。他努力观察这个男人神色,却点破绽也看不出。记忆中那些珍视和温柔还历历在目,现在那双眼里却只有冷冰冰嘲弄,和如同看待俎上鱼肉般残忍。
“其实,何必这麻烦呢?”
但是江隐直面那可怖凶兽:“你都知道?”
他到这刻,却反而松口气。
“本是傀儡婴,因在鬼门关里得到齐流木魂魄之力,所以才能出来,成为个有血有肉人。直奇怪为何对祁景血如此渴望,在知道你和齐流木关系之后,就有个隐隐约约猜测。你们订立血誓,灵魂上都会有对方烙印,之所以如此渴望祁景,就是因为只有祁景身体里你,才能让‘’完整。随着你记忆恢复,你也察觉到这点,对吗?所以你认为,就是齐流木。”
李团结看他会:“不。不认为你是他。”
他手掌不知什时候掐上江隐脖子,拇指按着跳动血管,轻声道:“只是认为,你是个恬不知耻,恶心至极小贼。知道他在你这副壳子里,却顶着这样副死人脸,做着如此麻木陌生表情,让觉得,非常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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