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远在两千公里之外人再说自己坏话,还以为自己抵抗力下降,他搓搓手,半敞着灰色真丝睡衣,衣摆挂到自己大腿根,有点痒。
……还有点胀。
难得寂静夜,他摸出手机给宋向隅发条消息。
而宋向隅专心致志地跟金珂喝酒,自然没有听见手机消息提示音。
“你也知道他久就腻。”宋向隅眼神中晦暗不明,“四年半之前
金珂听他这说话,有些不忍心:“学长,你可以拒绝。如果有什金钱上困难,和晏含都能帮你。”
听闻这话,宋向隅深吸口气,却扯得胸口隐隐作痛。
“没事。”大家都知道他最近在“赎”房子,所以都想来帮他。
可是他不是因为房子事情才和裴牧川“再续前缘”。
“现在不喜欢他。”宋向隅冷漠地重复遍,似乎这样反复提醒就能让自己练就肌肉记忆,警告自己不要再犯傻。“纯利益交易,很划算。”
晏含每次喝酒时候都不知道节制,这次又喝得烂醉。
季秋白无奈之下将人搭着肩扶出酒吧,扭头告诉金珂:“宝贝,房间开好,先把晏含弄过去,你到时候直接打车过来可以吗?”
收拾个醉鬼并不是简单事情,晏含跟他们又不住在起,不然季秋白也想跟着金珂起回去。
金珂颔首:“哥哥,可以。”
待两人走后,宋向隅浅笑着放下酒杯。
“和晏含是跟阿川从小起长大。”金珂眼神复杂几分,“他这个人直都是这样,三分钟热度,对人对事都是如此。他当时和你在起大半年们就够不可思议。晏含说你有本事,可却不觉得这有什可以夸耀地方。”
金珂再次举起酒杯,“学长,你很优秀,过往跟着阿川那些人跟你都没法比。你跟他在起那长时间都觉得是委屈你。”
最后,他终于吐出自己想说话,“实话说,和阿川关系更好,所以更清楚他是个什货色。”
“学长,离他远点。”
远在京城裴牧川正准备关灯睡觉,窗户半开,有风吹来,他打个喷嚏。
“刚才给晏含灌那多酒,是不是就想把两人给请走?”他双手环胸看着金珂,扯出抹笑意,用低醇声音道,“金珂,有什话想跟说?”
“刚才喝酒时候,晏含说你和阿川又在起。”金珂也不跟他绕弯子,他给自己斟上满满杯酒,好像现在才开始认真喝酒,“学长,不懂你。”
宋向隅举起高脚杯跟他碰下,“不是在起。”
金珂垂下眼帘:“什?”
“他包养,给卡还在钱包里。”宋向隅似是自讽,“挺大方,之前都是白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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