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看着面前毫无生气宋向隅,嘴里怎也吐不出伤人话。
“他昨晚做什?”裴牧川不想接茬,再次温声道。
宋向隅长睫轻颤:“躺在起,睡晚上。”
“也要。”
裴牧川像是好胜心强小孩子,“要抱着你睡觉。”
说罢,他开始解纽扣。
裴牧川“砰”下站起来,抓住宋向隅手,将人拉到怀里,“你他妈干什。”
他隐忍着,却也耐心解释道:“不是为这个来。”
“阿川,你情绪在牵着你走。”宋向隅目光涣散地看着他后颈,闻到熟悉薄荷香气,他闭上眼睛,“别为事情……动肝火,只是你包养个情人。”
这般理所当然,这般自轻自贱。
触痕迹。
他站在那儿,扯扯衬衫衣领,眼中情绪不明,眸光闪烁:“要不要脱光给你检查看看?”
裴牧川噎,没有搭话。
“看完就离开。”宋向隅说道。
他心中股寒意涌入,他说不清这种似悲愤似怨怒情绪从何而来,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不想看见对方带着压迫气势质问自己神情。
宋向隅脸上多些不赞同表情:“你还有工作。”
“反正推,骂也挨。”
裴牧川差点翻个白眼,“定晚上机票,你陪睡会儿。”
宋向隅并不缺乏睡眠,但是他看着风尘仆仆裴牧川,还是点点头:“好,但是只有两个小时。”
“要换床单。”裴牧川沉重脑袋垫在
“如果你更气沈总,那就更没必要,在他那儿也是个不重要物件儿。”
这个“也”字让人眉头皱。
裴牧川看到他这副半死不活表情,气得牙痒痒。他很讨厌对方这贬低自己,毕竟宋向隅是他过去最能拿得出手床伴,是他认可和自己旗鼓相当伴侣。
而现在宋向隅,就像是风雨中被吹断枝花朵,美则美矣,却弃从前傲骨。
裴牧川眼中发仿佛酝酿着场风,bao,他几度想要爆发,却几度将话哽在喉咙里。
他现在已经不像是个有意识人,他现在就只是个精致布偶娃娃,是某个人所属物,被人争抢、觊觎,但是谁也不拿自己当回事。他们想要得到自己,是为展现自己雄风,证明自己多有实力。
这种意识倾向让宋向隅感到窒息、恶心。
裴牧川受不他这般冷语相待,可是他知道自己确实做得欠妥,别扭道:“你赶走?”
“你说你来看,没事。你说你来找沈总麻烦,他已经走。”
宋向隅摊开手,脸上却片死寂,似是记起自己还欠对方八百万恩情:“你若是想要跟上床,现在就可以来,下午要去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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