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均哽咽道:“本想就这样去,可想到独留林儿人在这荒蛮之地又于心不忍……”
刘学渊拍拍他手。“你这样想就对,为儿子也要坚持活着。”
宋凤林双目通红,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刘湛沉默不语望向前
父子两人出医馆,医馆里学徒已经把宋宜均抬上车,宋凤林大起大落之后神情疲惫,那双让刘湛过目不忘漂亮凤眼却尽是痛苦哀戚,或许还有仇恨。
刘湛快步到斜对面去买三个刚出炉大馒头,他给刘学渊个,刘学渊边吃边驾车悠悠往山上走。
“给。”
宋凤林看着递到眼前白面馒头呆滞良久才抬起头。
刘湛轻声道:“你不吃些东西怎有力气照顾你爹?”
身影茫然无措,声音发着颤。“、爹他……”
刘湛立即进屋查看宋宜均,许是在牢里受尽折磨,男人瘦得皮包骨,断腿处却异常红肿肥大,刘湛摸就知道这是发炎,他毫不怀疑若是再不进行有效救治,宋宜均很可能活不过这几天。
“张大夫土方子治不这重伤,这就喊爹起来带宋叔下山。”刘湛话不多说立即去拍刘学渊房门。
此时已经是四更天,刘学渊知道情况后也脸凝重,他没有犹豫当即赞同刘湛建议要下山去医馆看大夫。
“爹,去大壮家借牛车。”刘湛脚不沾地很快拉牛车回来,父子二人合力将宋宜均挪到牛车上。
宋凤林缓缓抬起手接过。
“吃吧,你爹会好起来。”刘湛又劝,却见宋凤林眼中死气沉沉无丝求生意志。
刘湛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族上百口人被宣帝杀剩他们父子二人,从天之骄子沦落为阶下囚,这样深仇大恨如何放得下。
牛车在中午踏入天苍村,宋宜均醒,知道自己又麻烦刘学渊十分愧疚,当场泪湿眼角。
刘学渊长叹口气。“只要人活着就行,们相逢也是有缘,想当年在集贤院念书,你对常有关照,唉……过去事不说也罢,你们父子二人好生休养,莫要记挂往事,到底还是要活着啊。”
刘学渊举着火把,刘湛驾车,宋凤林拥着神志不清宋宜均,牛车以最快速度驶向山下。
清晨,武源县城石板长街渐渐有人气,起早行人来来往往。
医馆里,李大夫擦擦手上血。“腐肉已经刮,往后好生养着,切莫再让伤口腐烂,外用药两日换,内服药日两次,药渣可以回锅再煎,瞧你们条件也不好,能省则省。”
刘学渊再三道谢,付二两银子药钱,李大夫认出刘学渊就是山上云中书院院长,便又送瓶外用伤药。
“谢谢李大夫。”刘学渊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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