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澶忽然想起私银
事，他抬
抬手示意沛公离先下去。
待书房里没有旁人，刘湛重新跪下。“末将没有忘记大将军交代
事情，到岑州便着手调查私银来源，奈何地方世家与豪强小族勾连犹如铁桶滴水不漏。”
此话不假，刘湛确实是立即调查私银矿，不过呈报内容里自然掺水分，真真假假反而更让周澶相信。
“这些小族里方氏最为嚣张，若不将其打破根本无从入手，所以末将失手杀方招之后便干脆不做二不休把方氏逐出岑州。”
周澶神色凛。“查到什
吗？”
“末将刘湛，拜见大将军！”刘湛进门便行个结结实实跪礼。
周澶没有立即免他礼而是沉声呵斥。“大胆庶子，尓怎敢擅自处置世家子弟，就这条本将军今天就可以要你命。”
“大将军请赎罪！”刘湛整个怔，似是吓着把头匍匐得更低。
“那方氏目中无人，
好歹是大将军麾下中郎将，被折辱就罢，但是这些地方世家明显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时怒急攻心这才，这才失手把人杀……”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面，这话正中周澶心。
告辞，面上恭顺不敢违抗，眼神却不住地看向那位被留下年轻谋士。
所有人心里都十分不屑，此人惯会逢迎讨好，出身二流世家庶支旁系就是上不台面。
“你怎看？”周澶拨拨茶沫。
沛公离不卑不亢。“岑州方氏乃岱州方氏庶族，岑州方氏这支代不如代，早就被颜氏掏空，如今也就挂着二等世家出身名头罢。”
所以岑州方氏只是个没落二流世家庶族，难怪会被个小小岑州尉欺负。
刘湛道：“有些眉目，有传言在齐云山北面那带，末将正打算带人去核实。”
“好、好！”周澶连连点头，忽然话锋转。“去过睿王府上吗？”
刘湛低头道：“还没有，末将是大将军麾
颜氏连日来动作不断，周澶心里正憋着火，那些地方世家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管周澶差人去做什总能被颜氏以各种理由挡回来。
周澶重重哼。“你先起来。”
刘湛连连道谢战战兢兢站起。
“你失手把人杀也就罢，怎还把方氏逐出岑州？”周澶又问。
刘湛欲言又止，他看向旁沛公离。
“刘湛此人很聪明。”沛公离又道。
“哦？”周澶来兴致。
沛公离笑笑。“冒险拿下个没落二流世家庶族，换来却是整个岑州归顺，至此之后岑州地方小族谁还敢触他逆鳞？”
周澶愣愣，他放下茶盏，眼中闪烁不知是喜是怒。
偏厅里刘湛等约有半个时辰才被领着觐见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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