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时候已经升任礼部尚书刘同新与赵吉章并肩而出。
“方氏气候已成,触不得。”刘同新小声低语,许是见赵吉章早朝时欲言又止特意追上来提醒。
如今刘氏彻底蛰伏,刘同新也选择站队方氏。
非是刘氏见利忘义,而是刘氏前后三代都与方氏联姻,刘同新次孙娶方氏女,次女嫁方氏子,还有刘学礼娶也是方氏女。
刘氏与方氏两家之好,是早几代人就有世交。
“你口中说权臣藩军不正是你老公吗?”刘湛捏捏他耳珠子,眼中戏谑。
“……”宋凤林竟无言以对。
“大楚成就外公流芳百世贤明,也成就。”刘湛爱不释手把玩他肉嘟嘟耳珠子,眼中含笑。
“大楚就像艘被白蚁腐蚀空破船,它气数已尽。”
政权交替就像天道轮回,每个王朝陷落都会伴随段天下纷争历史,刘湛双眸平静苍茫仿佛洞悉历史长河,宋凤林时愣。
下基础败得干净,赵恒甫接手时,六部账面上全部亏空,户部账更是笔烂账。
偏生又遇上中原连年大旱,田间地头几乎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朝廷赈灾事情都忙不赢,可汉中又逢西戎南下,税收可见少。
大楚这庞然大物,表面看起来派繁盛,实则内里腐朽沉疴,北疆有藩军如刘湛割据方,中原旱情严重,南边又世家盘桓政令不通。
这样国家执掌起来不知道得有多难。
刘湛蹙眉。“方氏蠢蠢欲动,联合徐氏又掌军又掌权,外公这去,小皇帝怕是坐不住皇位。”
“谢刘大人,明白。”赵吉章明白大势已去,哪怕再后悔也没有重来次机会。
两人结伴而出。
“大爷!丞相不好!”才踏出宫门,赵府来报信家臣便朝赵吉章嚎啕声哭起来。
“你会上这艘新船吗?”良久宋凤林问。
“文帝于还有点恩情,这新朝新皇帝与何干。”刘湛眼中戏虐。
宋凤林点也不意外。
自从赵恒甫病重,大楚朝堂诡异平静,每日上朝有本就奏无本退朝,方玉良傲视群臣,百官没有人敢与他对视,没有人敢触其锋芒。
赵吉章将这切看在眼里,他心中叹声。
赵氏到底是错过,刘湛没有说出口,事已至此多说无谓。
“在这权臣掌国藩军割据浊世,老师以己之力正国本扶社稷,此生不坠他代大儒之名,这便够。”到底还是宋凤林懂赵恒甫。
赵恒甫以身作则为后世立下忠臣良臣表率,他已经做到。
他执掌朝堂期间扫周氏当政时期乱象,没有朋党之争没有冤狱泛滥,使得大楚朝堂出现短暂清明。
只可惜只有短短不到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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