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洋忽然说不出话，他沉吟许久，才又说：“明悠……夏老师他们经常这样来劝吗？”
提到夏明悠他们，女孩声音大
些，“夏老师每个星期都会来。”
她话多起来，“夏老师说，
成绩好，再努力
点就能考上大学，上大学就能去外面，能改变命运。”
说到这里，她
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是无尽向往。
“你们是不是都很喜欢他？”
可景也只有景。
视线放到具体人上，不远处女孩瘦弱，穿着打着补丁衣服，正在喂羊，然后又抱着大堆衣服坐在小院子里洗。
孟洋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
“你几岁？”
女孩有些胆小和腼腆，对他有防备，但他是跟着夏明悠起来，还是分出些信任，对他问题有问有答。
景黎不客气往他怀里钻，“要抱着睡。”
纪昀章莞尔，给他调整舒服姿势，然后抱紧他，“睡吧。”
“纪老师。”景黎喊他。
纪昀章垂眸，“嗯？”
“你低头下。”
好走，山路几镜耗费个上午。
剧组准备鞋子景黎穿着不合脚，非常不舒服，加上他皮肤本来就嫩，因此虽然并没有真正走个上午，但来回走戏，加上路况不好，还是磨出几个水泡。
中午休息时，纪昀章拉着景黎到帐篷里，从林利那里拿来药膏，把他脚抬起放到自己腿上，要给他上药。
尽管景黎能确定自己没有脚气，可穿着袜子在鞋子里闷个上午，天气还热，味道肯定也是不好闻，他立刻要收回，“自己来。”
被纪昀章按住。
“嗯
“17岁。”
“你想读书吗？”
“想。”她抿抿唇，“不想结婚。”
孟洋愣住，“结婚？”
女孩点点头。
纪昀章依言低下去，景黎抬起脸，在他唇角吻下，眼角眉梢都晕着笑意，甜甜。
下午到村里，布景也是提前就准备好，灯光师们有条不紊地布光，完成后李峰就喊“action”。
孟洋在旁静静看着夏明悠和支书他们劝说家长，学生本人已经被她母亲赶出去干活。
房子狭小、逼仄，光线被挡着，照不进来，耳边是支书帮忙翻译家长语言，对方用词不好听，说夏明悠多管闲事，孟洋有些待不住，走出去。
外面景色是不同，天很蓝，云很白，苍鹰在辽阔天地盘旋，飞越群山。
“不要多想。”纪昀章凑过来，安抚地亲亲他唇。
景黎没办法动，只能让他帮忙上药。
纪昀章小心把水泡挑破，又涂上药膏，给他换双拖鞋，“需要时候再换回来。”
景黎嗯声。
纪昀章洗干净手，回到他身边，“累不累，要不要睡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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