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说您喜欢。”季师益笑著说。
“这是事实,而且该说。”邱景岳笑著回答。
季师益看著电梯门缓缓关上,邱景岳在里边朝他笑著挥挥手,季师益也笑著朝他挥挥手。电梯门关上时候发出轻轻!声,道光在无法密合电梯门中央滑行下去,季师益知道电梯下去。他忽然後悔起来。
他跑下楼梯,跑两层停下。慢慢地走回十七楼,看见电梯已经到达楼。
他想起不太大时候曾经对电梯某件事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为什麽每层楼都有个电梯门,但电梯走时候门为什麽不跟著走。长到定程度时有天他忽然明白,原来电梯每次打开时候,看起来是开扇门,其实是开两扇门。扇固定在每层楼外门,扇是轿厢内门。他於是觉得自己十分愚蠢,这麽简单问题想这麽多年才弄明白。然後他设想过,如果外门打开,内门不开,人就进不电
那天後来,等季师益出浴室之後,邱景岳已经倒趴在沙发上睡著。头发湿漉漉,可能是考虑到不能弄湿沙发,他才睡成那个姿势,身上也没穿衣服,只是在屁股上盖条浴巾。季师益看著他能干师兄那个样子,感觉到轻微头疼。他接电吹风,吹干他脑袋,然後把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
季师益打算不追究自己行为,他用四个字概括状况,鬼迷心窍。在把邱景岳衣服丢进滚筒之後,季师益决定把这件事忘记。如果邱景岳记得,他会说服他忘记。
然後他睡个好觉。梦里独自人走在天上云团当中,唱著不知给谁情歌,却是邱景岳总唱走调那首,心里点儿也不害怕。
第二天是周日,早晨醒来他还有些忐忑,只是不料邱景岳失忆比他更彻底。邱景岳醒在季师益之後几分锺,看见同事兼师弟脸非常吃惊,半天说:“怎麽在这儿?”
说完後表情开始有些不妙。他看看卧室里墙上挂锺,说:“糟,跟妈说八点过去。”
季师益把邱景岳洗好衣服拿给他。邱景岳匆忙地穿上衣服,问:“是不是醉?没给你添麻烦吧?”
“添很多麻烦。”各种意义上。
“回头请你吃饭。”邱景岳打电话给他母亲,後者似乎说他们已经自己出去玩,在越秀公园,邱景岳说那你们在五只羊那儿等,马上过去。
邱景岳把衣服穿好後季师益建议他进行梳洗,他说漱漱口洗把脸就可以。季师益然後建议他送他去越秀公园,邱景岳说不必,打车过去就行,你忙你。
季师益於是只好把他师兄送到电梯,後者在踏进电梯门里时犹豫下,问:“昨天没说什麽不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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