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邱景岳记起从前对她那些美好印象:温柔贤淑、端庄大方、识大体、体谅人、见识广。他觉得独独少什麽。
那天他终於想明白,她对他从来没有占有欲。她不会主动打电话找他,不会询问他行踪,不会缠绵於感情──他以为那是因为她识大体,他从来没想过那也许是因为他们感情是不样。
那天张宁同往常样温柔地说:“夜深,睡觉吧。”
那段时间邱景岳觉得自己价值观被毁灭。张宁夜不归宿开始大方起来,从每周天变成两天,变成三天。邱景岳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质问她,她总是脸平静地说你累,需要休息。邱景岳无法发泄自己愤怒,他也无法把这件事向他人倾诉。他摔东西,张宁就收拾,他们家永远干干净净。他有时摔东西就和她行房,她也不反抗,她方式变得大胆,不像先前样子,像个熟於此道妇人。
那样过个月,不论张宁在家不在家,他都没办法睡著。看见她心里就堵得慌,她对他笑他就开始头皮发麻。於是在医院附近单身公寓租间房,每天回到单身宿舍,吃著泡面或外卖时候,会想起他毫不知情那几年,幸福得好像天上神仙。
他好心当做驴肝肺。
妻子在他们第次时候没有落红,她说可能是小时候练习舞蹈,运动强度太大,给弄破。因为是学医,邱景岳对这种说法也没有进行过怀疑。事实上,就是有不悦,他还是说服自己不管她有什麽过去,他都不打算计较。女人之所以隐瞒过去,也是为让丈夫爱她罢。
当晚他接张宁起回家,妻子坐在副驾驶上神色自若,邱景岳问她你昨晚上哪儿去?
张宁说在爸那儿。
邱景岳说打电话给你爸,他说你不在。
张宁於是说:“你别问,问不痛快。”
她直到那个时候仍然不慌不忙,邱景岳在过马路时闯红灯,差点和侧面来车撞在起,她依然点儿也不慌张,倒是邱景岳出身冷汗。
她表情平静,甚至闭目养神起来。她嘴角含著微笑,所谓仪态那种笑容。邱景岳想起不知多少次她对他露出这样笑,他开始觉得可怕。
他对她毫无办法。他不知该怎麽让她开口。他在家里喝很多酒,没喝醉,却借酒装疯摔瓶子,指著她问:“你是不是做对不起事情?”
张宁把碎玻璃渣扫到撮箕里头,看著邱景岳烦躁样子,有些不可思议:“周陪你五天,你还觉得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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