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和父亲坐在客厅里喝茶,父亲和弟弟聊天。父亲喜欢和人谈天,他记起当时他初中高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念书时候,父亲时常在客厅泡茶,弟弟坐在旁睁大眼睛听著,他却只是路过而已。
弟弟对他说:上次村里出来叔叔伯伯们起把老家新楼修好。邱景岳想起那个木板断裂、几乎走不通走廊,问:“怎麽修?可以走吗?”
“换梁,重铺木板,上瓦,补墙,杂草全清干净,都可以住人。”
邱景岳说真想回去看看。容若就说那明天就回去吧,隧道开通以後,回去只要二十分锺就可以。
次日邱景岳随同家里人回趟乡下老家。那个地方和前几年比,稍微变些。以前记忆中种满水稻田现在有些搭起大棚种蔬菜,有些围起池塘养鸭子。容若说去年番鸭叔回来养鸭子。母亲补充说,他养都是番鸭。“番鸭”是母
庙、赏菊花,如果天冷,没什麽事儿,就抱台暖扇陪他们在家里唠嗑。父母如果生病,总会及时带他们看病;父亲退休後有时上按摩馆,他就特意买台按摩椅放在家中厅里。如此种种,不胜枚数。听母亲话之後,邱景岳有时会产生自己是个不孝子感觉。由於时间总是不够用,他除往家里寄钱之外,并没有做过其他什麽。
母亲会对张宁不满是自然,他瞒得再好,她态度是瞒不过。回想起来,他真觉得自己愚蠢,爱或不爱,关心不关心,这种眼就看出来事情,他却当局者迷那麽久。
“说到你那个同事,他现在怎麽样?他人挺热心,开车送们,还路介绍广州有什麽好玩好吃。”母亲问。
“他出国,可能就快回来。”
季师益出国接近年。邱景岳每回打开邮箱,会特意看看有没有来自他邮件,但他似乎是不喜欢发邮件,出国後就没有联系。邱景岳尝试过发几封邮件给他,问他现在过得怎麽样,也没有收到回音。
邱景岳想起最後那几天他喝得失态,不知为什麽季师益又在家中,认为自己定又做出过什麽让人不舒服事情。可能又是打电话找他过来,对他喋喋不休地说些不著边际话。
邱景岳想人都是喜欢和生活幸福人来往,会反感他这样人也正常。
吃饭过後邱景岳发现谢敏去陪母亲洗碗。谢敏平常举止都是堂堂男子汉,却意外细心,这点和季师益倒是挺像。容若坐在客厅里帮父亲泡茶,邱景岳看著他们,觉得自己好像个客人。
直到弟弟抬起头,对傻傻地坐在饭桌边邱景岳说哥,过来喝茶吧。
福建人酷爱饮茶,三餐过後都会喝茶。他们家就有这个习惯。邱景岳早就不习惯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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