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益在区待三天,每天下班时邱景岳都会邀请他起吃饭,第天季师益说家里已经做好饭等他。第二天他说领导要他明天做工作汇报,没时间。第三天他说今晚答应儿子陪他看恐龙战士,恐怕不能食言。邱景岳很是沮丧,对他说,你什麽时候有空出来吃饭就告诉吧。季师益笑著说你怎麽这麽有空,老婆孩子不用人陪啊?邱景岳说偶尔出来吃个饭,也没什麽吧。
第四天领导忽然意识到自己组待著两个主治,於是就让邱景岳滚到二区去。他真是用“滚”这个字眼。
在和廖敏轩同组年多当中,邱景岳历经常人不可历嫚骂,脸皮早已厚如老母猪。他甚至觉得自己之所以心情渐渐好起来,是因为有廖敏轩锲而不舍责怪、催促,使他对很多事渐渐麻木起来。当那种责骂变成种习惯之後,他甚至产生种错觉,除去那些责骂,他和廖敏轩关系和以往还是样。
只是季师益回来之後,他就立刻被叫滚,这点又使他充分认识到自己那个想法确实是错觉。
科里教授都是老院长学生,在廖敏轩上台两三年当中,每年都有位主任撤离他们科。位做科研把手在前年走,去北京;位科内原来副主任因受不住廖敏轩当著全科室人对他进行责骂,向廖敏轩叫板“你有本事拿怎麽办”,於是去年被丢到分院去。邱景岳出於礼节,逢年过节还是会拜访岳父,他总对他摇头叹息,江山已经易主。
邱景岳抱著儿子去岳父家时,张宁总是不在起。但岳父从来没有问起,似乎在刻意拒谈女儿事情。邱景岳也没提过张宁如何。他们处於种心知肚明却装聋作哑状态。
最近段时间,邱景岳想到离婚。但事实上离婚不离婚对他来说并没有差别,反正张宁不回家,他眼不见为净,心情也坏不到哪儿去。而且经过张宁重创,邱景岳对和女人恋爱结婚事心灰意懒,甚至有些怀疑起,婚姻可能就是这麽回事儿,没碰对人,结几次都是错。如果离婚,他对张宁和院长都没有利用价值,院长很有可能会要求外孙抚养权,他无论如何不想把儿子交出去,但那可能将是场纠缠不清官司,想到这些,他就觉得也没必要离婚。
时间就那样过半个月。在季师益回来那半个月当中,邱景岳除头三天每天邀请他吃饭被拒绝之後,竟然都没机会碰见他。周末时邱景岳曾经试图发短信再度邀请他吃饭,他很久都没回短信。等到邱景岳在家把晚饭吃完之後,季师益才回信说:不好意思,才看见短信,都吃过,下次吧。
他婉言拒绝次数多,邱景岳有些低落起来。他感觉是证实点,季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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