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时候准备?”沈鹤清含糊问。
“之前打电话让郑律顺路买,现在处理些公务,你等?”
“好啊。”沈鹤清得到秦照允许后才去书柜前找书,之前老总离开时搬得差不多,只剩下些晦涩难懂外国文献,青年修长指尖从上面滑过,然后食指勾,找到本。
秦照从办公间隙中抬起头,看到沈鹤清坐在沙发上认真翻阅。
受爷爷影响,沈鹤清对书籍总是格外偏爱,秦照刚认识他时就发现,这人常驻地方就是图书馆,除本专业外涉猎颇广。
秦照开会回来时沈鹤清已经坐在办公室,只是精神缺缺。
秦照隔着玻璃窗看眼,小声问郑律:“发生什?”
郑律思忖片刻:“遇到个公司新招培训生。”
秦照点头:“会儿把资料发。”
“觉得新日如何?”等推开门,秦照将阴沉情绪敛去,显得阳光高兴。
董家经营着三个食品厂,钱上不是很紧缺,但跟上流权贵还是天差地别,董毕安想进娱乐圈,董琳森手上没有这方面人脉,前后费很大功夫,得知机会来之不易,董毕安无师自通,身阿谀奉承好本领,因为家中条件好,入新日这几个月来将上下关系打通,但也有他触及不到。
郑律就是个典型代表。
新日现在背靠秦氏,旦被高层选中,成为万众瞩目新星不过是时间问题,董毕安想想就兴奋。
而他怎都没想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机会接近郑特助,此刻突然出现,然后挡在沈鹤清面前,看向自己目光满是敌意。
董毕安觉得不对劲儿,有些结巴:“郑、郑特助,您怎来?”
沈鹤清实话实说:“很大气。”
“这算什大气。”秦照开始给沈鹤清冲泡中药:“秦氏更好,有时间带你去看看。”
沈鹤清没接话,他记得这些大公司纪律严明,总让秦照开后门不好。
中药味很快散开,秦照嫌弃地皱皱眉,等不那烫才端给沈鹤清。
沈鹤清喉间开始泛酸水,他不是铁人,也怕苦,可抬头看到秦照殷切目光,忽然又坦然,他咬牙饮而尽,中途差点儿破功,忍忍接着喝,拿开杯子时险些吐出来,紧跟着嘴里就被喂颗硬糖,蓝莓味刹时散开,酸酸甜甜还挺好吃。
郑律懒得理他,立刻上下打量沈鹤清,语气都缓和几分,“沈先生没事吧?”
“没。”沈鹤清摇摇头,不愿多谈:“们上去吧。”
“等、等等……”董毕安越发不安,不明白沈鹤清这种底层身份人如何能接触到郑律。
“你是让等等吗?”郑律转过身,脸色阴沉。
董毕安登时不敢说话,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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