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鹤清嘴角上扬:“很高兴。”
“也替你高兴。”
秦照低头触碰沈鹤清额头,感觉有点儿低烧,“会儿吃药,好吗?”
沈鹤清声音闷闷,“不吃中药。”
秦照扭头,见沈鹤清侧脸线条柔和,带着显然易见舒心畅快。
跟林筠冰释前嫌,对沈鹤清来说意义非凡,事实上秦照早就联系好心理医生,林渊给沈鹤清诊断时觉得很有必要,但那是刚开始。
秦照直不愿意将心理问题跟沈鹤清扯上关系,所以他想着时间久点儿没关系,他可以以另种更加温和方式帮助自己爱人。
可此刻看来切都是多余。
沈鹤清有自愈能力,又或者说,他韧劲跟心性总能惊艳秦照认知。
白点儿,不搞学术就是浪费。
吃完饭秦照帮陆诗雅收拾碗筷,不让沈鹤清插手,催促他去跟林教授说话。
沈鹤清拗不过,抬步过去坐在老师对面。
“他对你很好?”林筠边倒茶边问道。
“很好。”
那玩意太苦,秦照第次尝时候直接出痛苦面具,后沈鹤清情况稳定,他也就停。
沈鹤清浑身酸胀,心口更是,他说不出多粘人话,可秦照在卧房收拾时,他目光直追随。
终于搞定最后项,秦照麻溜儿躺进被窝,将沈鹤清整个抱住,“在,你什都别想,好好睡觉。”
“嗯。”沈鹤清恍如倦鸟归巢,将所有信赖都交给秦照
之前坚持不下去时候,沈鹤清是要自毁,可漆黑谷底有光照进来,他就能重新昂首,不管现下自己多虚弱。
坐在车上后情绪大起大落后遗症逐渐显露,沈鹤清脸上因为愉悦带来血色褪去,他靠在副驾上,脸朝着秦照方向,言不发,眼神却很柔软,等红绿灯时候沈鹤清只手搭上秦照手臂,数秒后又放开,担心影响他开车,秦照恍然明白,沈鹤清想要个拥抱。
秦照稍微加快速度,到家后他立刻下车绕去副驾。
沈鹤清没动,任由秦照将自己抱出来,他忍不住揽上男人脖颈,将脸埋在他肩窝处。
“阿照……”
林筠点点头,又开始跟沈鹤清交流数学邻域问题,提及爱好沈鹤清也很精神,他总是耐心等林筠说完,认真思考下,再给出自己认为最严谨答案,数字不是文字,错分毫都不行。
师生二人聊就是数个小时,沈鹤清在此过程中喝六七杯茶,从前就这样。
眼瞅着时间不早,林筠这才悻悻作罢。
陆诗雅说收拾好客房,但秦照没同意,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沈鹤清应该会很紧张。
晚上九点半两人才从林筠家出来,夜幕沉沉,轮弯月,没有云彩,月色照在薄雪地上,亮澄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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