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风想起当时皱眉站在自己面前陈祯,那年陈祯还是个尚且稚嫩大学生,甚至他读书早,所以比周围同级人都普遍小两岁,陈祯自己都还是个小孩。
那时陈祯叉腰站在他面前,跟他说:“把楼下那层买下来,半给你装修成游戏厅,半给你装修成体能训练房。”
他说:“你要是不能确保自己出手就可以把那些人打服、打他们不敢再跟爹妈告状、打他们叫你爸爸、然后你还能全身而退不受伤,你就给规矩待着,闲得慌就搁楼下去消耗多余精力。”
陈祯在他面前皱起秀气眉毛,出口是与外表全然不同气质:“草,昨天你鼻青脸肿挂着绑带吊着手臂,老子还他妈站在被告席,太丢脸
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商量,但都先没提立刻就走事,他们坐在便利店外长椅上,路灯光和身后店铺里光交相辉映洒在他们身上。
陈浔风弯腰在拍自己裤腿蹭上灰,拍完他直起腰,周霭看着他动作,又递给他两张纸巾,陈浔风拿着纸巾擦擦手,对周霭说:“你等两分钟。”
周霭转头,看见陈浔风推开身后塑料门帘又进店内,再出来时,他手上拎个透明口袋,陈浔风坐过来到他旁边,从袋子里将三明治和盒装豆奶拿给周霭,问他:“饿吗?”
周霭本来并不饿,但手上豆奶和三明治都是热,似乎还散发着淡淡食物甜香,在此刻深秋傍晚路灯下,迟钝勾起他食欲。
陈浔风也拆着三明治包装袋,他微微垂着头,后颈颈骨有些微凸起来轮廓,在寂静里他突然开口说:“周霭,有数。”
周霭手上动作微顿。
陈浔风没抬头,他将手里三明治包装袋拆完却没吃,他看着三明治,接着刚刚话说:“那年刚到英国时候,看什都不顺眼,和舅不熟、听不懂他们说话、也没有你任何消息,那段时间,别人碰下,都要还手。”
“揍些人,然后他们说搞校园,bao.力,舅作为家长,就被起诉,”陈浔风咬口三明治,咽下后才继续说:“舅那年读大二,过往履历和成绩都挺优秀,因为这件事,他被告上法庭,差点被遣返回国。”
“那件事情过后,舅就给找俩私教,”陈浔风将手边豆奶扭开递给周霭:“面包片有点干,喝点。”
周霭接过去,陈浔风才又接着刚刚话题:“舅说他气不过,因为也身伤、也吃亏,但最后却是他站在被告席。然后舅就问天天打架到底是想干什?他问是不是闲得发慌、是不是他们先欺负先惹、又问是不是看不惯他们、还是想成为们那学校里大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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