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周霭往他床边走,目光先放在他搁在膝盖手背上,陈浔风对自己并不仔细,拔个针头,手背上都流出细细血路。
周霭目光扫过,然后越过坐在床边他,先抬手摁呼铃叫护士,收回手时,周霭低头看见是陈浔风黑发凌乱头,就停在他腰.腹处,似靠未靠,周霭没有感受到他压过来力道,但周霭可以闻到他短发间洗发水味道。
周霭轻轻呼出口气,他拖后方凳子坐下,先关直往下滴水输液管,然后拿起陈浔风搭在膝头上手,陈浔风比他高,肢体骨骼疏朗,就连手也比他手大。
周霭捏着陈浔风四根长长手指,低头用棉签抿掉他手背上血道,他能感觉到陈浔风目光由高处而来,就停在他脸上,如有实质。
“以为又在做梦。”陈浔风突然说,声音低又哑,恰好只是周霭可以听清楚程度,他看着周霭低垂睫毛和鼻梁线条,说:“这两周,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所以天天都在做梦。”
“但是你真在这里。”
周霭手上动作微停,护士在门口敲两下,然后推着装备各种医疗器械推车进门来,推车声音立马打乱房间里安静氛围。
周霭抬起头看眼,扔手上棉签,从位置上站起来,他站在旁边看护士给陈浔风重新拿新针管输液,护士边扎针边与他们说话:“怎搞得?开胸手术都做还怕输液?怎把针头都拔。”
陈浔风没说话。
护士又抬头看眼旁边沉默周霭,她问周霭:“你们是朋友?兄弟?就你们两个人啊?他这还得住个小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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