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风看着周霭眼睛,他用自己额头去碰周霭额头,他轻声说:“这没法改。”
夏天风是热,吹在周霭露出来手臂上,周霭安静看会陈浔风,然后抬起手圈住陈浔风肩膀,闭上眼睛要睡觉。
两个人总是靠很近睡,不管天冷与热,这已经是他们自然而然习惯,陈浔风搂着周霭,边摇着扇子给他后背扇风,边用下巴慢慢蹭他头顶,他问怀里人:“你在躲还是在藏?”
周霭偏着脸没动,也没有回答他。
陈浔风像是笑声,他晃下周霭肩膀,评价他说:“真害羞,周霭。”
指指自己,表示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表示他并不脆弱。
陈浔风用手背碰碰周霭脸,然后他捡起刚刚周霭拿着那把扇子,他举着手扇风,边扇边说:“这不影响,周霭。”
话落陈浔风在这里停下,他似乎在想要怎跟周霭解释。
他们都不是在爱里长大小孩,他们更像是两座撞在起孤岛,他们只有彼此,所以许多许多感情和相处,都是靠两个人自己摸索着来。
大概半分钟后,陈浔风才再次开口,他跟周霭说:“不是因为你脆弱,才关心你,也不会因为你现在长大,就不在乎你。”
周霭手搁在陈浔风后颈,他用手指轻轻滑滑陈浔风颈骨。
陈浔风用脸去贴周霭侧颈,说:“不闹你,睡吧。”
这两年陈浔风天天哄着周霭睡觉,周霭睡眠质量变得好许多,所以就算是在陌生又炎热环境里,他也依旧成功睡着。
村里安静,周霭整夜好眠,第二天早上他是被窗外鸟叫声闹醒,醒过来天都还没亮,他先搓下自己眼睛,然后就要往身旁看,却听见陈浔风声音先从高处传来,陈浔风说:“在这。”
周霭顺着声音抬头,看见陈浔风正靠着墙壁,坐在昨晚他坐过位
他以相似问题问周霭:“去年那次感冒住院,进医院头天晚上就觉得没问题,医生也说情况不严重,但你不让出院,那会你是怎想?”
周霭睁着眼睛看陈浔风,沉默没有表态。
陈浔风轻轻扇着风,将周霭额发扇得轻动,他问:“是吧?”
陈浔风没说问具体是什,但周霭听得明白,陈浔风问是他面对陈浔风和陈浔风面对他时,他们产生相似情绪,他们总是会不由自主就变得“夸张”,这跟对方年纪和阅历并没有关系。
陈浔风又低头去亲周霭唇角,他亲慢,分开也慢,分开后他才再次说:“就是这样,周霭。因为你是周霭,因为你是周霭,所以就算你很厉害、就算你很强,就算你已经是个20岁大男人,也依旧会对你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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