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很合适。换上衣服某人终于也人模狗样地看着穿衣镜里自己露出个
叶昔从楼上下来时候就看见徐子敬蹲在情报部大院拐角里,对着个花池子抽烟。地上已经扔着两个烟头。那个人还穿着作战服,裤腿收在靴筒里,显出几分精干,而脸上还是那副明明很严肃但却怎都让人觉得吊儿郎当样子。衣服是丛林迷彩,脏污得看不出原样。他自认眼神敏锐,却好像分不出这人身上,哪片儿是火药灼痕,哪片儿是血色沉淀。
五年多没见,昨天那人头撞在自己身上,他差点儿就忘,他职业似乎比自己还要危险。
叶昔朝徐子敬走过去。在男人仰起脸看他时候好像不经意地把右手扬起幅度降低点。
徐子敬看起来有那点儿惊讶:“这快出来?”
叶昔简单地点下头,然后把手里个袋子塞给他:“刚刚忘这个。”他说。然后有点惭愧笑下,短暂又细微弧度。
。
徐子敬无奈地笑笑。他忽然很好奇还有什能再惊动这个人心绪。
男人看着他,忽然道:“注意安全。”
徐子敬眨眨眼。他张嘴想问,男人已经转身走开。走廊尽头有人喊他。
徐子敬看着那个背影。比他低两公分公分个子,颀长身材。白衬衣,黑西裤,皮带上有个挂过枪套印子,浅色,不易察觉。走路时候还是习惯性地把右手扬得比左边手高点儿。军校四年都没板过来。
徐子敬眯起眼睛。他觉得他似乎被晃下。然后很迅速地笑:“你怎知道没走啊?”
叶昔还是那副冷冰冰样子,眼光在徐子敬身上扫圈儿,意思不言而喻。
徐子敬觉得叶昔同志目光很是嫌弃,默默地郁闷两秒。然后拿过那只袋子,里边儿套衬衣长裤。他干笑两声儿。“哪儿?”
叶昔指指不远处栋楼。“楼左拐,有更衣室。”
徐少校默默拿起衣服走。
他知道自己看过去时候,目光有多贪婪。
五年零三个月啦,原谅多看秒。
徐子敬多站两分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这楼里格外眨眼。于是自觉地下楼,拐弯,发现情报部院子里居然奇葩地有家小卖店,挂满方便面和矿泉水贴纸。嗯,口味儿倒挺全。徐子敬看遍,然后跟人家佘包烟。
没错儿是佘,他刚从前面儿下来,出身火药味儿身上半个子儿也没有。
“呐,这钱算叶处长账上,会儿他出来你和他要。”他是这信誓旦旦地和老板娘保证,并且在人家将信将疑眼神里把自己肩章好好蹭蹭,以示他真是个除身上有点土其他绝对货真价实中国人民解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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