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五公里跑下来,弄一大桶热水往里面一站,就觉得通体舒畅,连第二天还要负重越野那种便秘一样的痛苦好像都抛到脑后了。
他看着男人卷起西裤把脚伸进桶里,样子滑稽。
徐子敬把作训服外套甩到他的上铺,然后在叶昔旁边坐下,挤了挤他:“往那边点儿叶处长。”
叶昔往旁边挪了挪。他瞧着徐子敬脱下作战靴把脚搁进那个颜色恶俗的红色塑料大桶里,然后堂而皇之肆无忌惮地“哐啷哐啷”地在床边儿上磕他的靴子。徐子敬余光一扫,早发觉那人比平日柔和出许多的脸色,虽然他知道昏暗的光线因素也有一定的影响,但还是在心里得意了一番。
他知道他念旧。哪怕旧日有他这么个尴尬。脑补帝徐子敬同志忽然心情大好。这些天叶昔对他并不像起初那样冷冰冰地公事公办,这是个好现象。
他就是这样,用通俗的话说,叫做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用文艺腔来讲,就是这么些年分别,叶昔,我依旧费尽心思靠近,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执着敏锐用来耍尽小聪明,却依旧心跳如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