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叶昔
线人。”对方在说过这
句话之后立刻挂断
电话。徐子敬皱下眉头。他停两秒，然后快步离开。
茂达是这城市里最大百货商场。
徐子敬穿身普通不过夹克，坐在商场四层靠近入口休息区，他百无聊赖地晃动着手里杯可乐，听见冰块发出卡啦卡啦碰撞声。
约定时间过将近两分钟，个中年男人在自动扶梯出出现，头上戴着个蓝色棒球帽。
徐子敬眯眯眼睛，对方似乎努力做出悠闲逛街样子，慢慢地浏览着橱窗里内容溜达过来。男人站起身来，从戴蓝色棒球帽中年身边擦过去，嘴唇几乎没动。“跟着走，动作快些。”徐子敬用命令语气，虽然声音还算得上温和。
值班室个小姑娘从走廊那边屋子里探出头来喊道：“诶,那个,徐少校,电话找你。”
徐子敬跑过去接。昨天他半夜把法医处人折腾起来在停尸房呆半宿,散时候看见老邢打哈欠这才想起来打电话时候已经凌晨两点。行动处人差不多都已经知道有他这
号,却不清楚来路。借调过来，本就身份不便,只知道徐子敬是军方来,于是用军衔称呼。
徐子敬苦笑。他琢磨着自己挂在那封闭室里又不翼而飞军装，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抽动。
军人。
荣誉啊热血啊什，似乎已经离得很远吧。可这两个字终究还是记得。烙在脑子里头，抹不掉。他和叶昔,这里这多人,哪个不是这样。
对方整个人略僵硬，但似乎并没有被突然出现在身边人和声音吓到，只是沉默地跟在徐子敬后面迈开脚步。徐子敬看着两侧玻璃橱窗映出影子，确定那人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他拐进员工通道处，然后停下脚步。没会儿，那个神神秘秘中年男人跟过来。
“你是徐子敬？”中年男子压着帽檐，低声问道。他样子很镇定，但也透出明显小心和谨慎。
徐子敬应声。“你可以放松些。”他道，“你说你是叶昔线人？”
对方终于抬头看他眼。中年男人相貌普通，眼神里带着些审视，而徐子敬模样似乎让他略微放下心来。然后他反问道：“你是军人？”
职责所在，奋不顾身。
电话接起来是个陌生男声。“请问是徐子敬？”
徐子敬道：“是。”电话上没有来电显示。他转个方向，注视着走廊里动静，然后问道：“你是谁。”
电话那边似乎是个中年男子。对方犹豫下，好像下定什决心样，道：“今天下午三点，在茂达四层，蓝色棒球帽。”
徐子敬眉梢挑，他脸上并看不出惊讶神情，只是略微压低声音，“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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