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绪言眨眼,只是笑笑。
“奴才只是突然想到,系上链条只能束缚时,他若假意乖顺,往后总也还是会想法子逃跑,不若还是给他挂个铃铛吧,走几步,响几下,这样好找。”
阮青洲说:“若只是为取乐就要将它束缚在身旁,倒觉得,还是不养为好。”
段绪言不置可否,替他拢紧氅衣。
“今夜寒气甚重,殿下早些回吗?”
当也是不久前才知晓,但结案公示乃是惯例,只要确保案件结果无疑,折子报,不由陛下批复便可将结果公示于众,此举无可厚非,顶多只能算大理寺卿考虑不周,况且如今已公示半日有余,再撤告示,反倒还显得欲盖弥彰,不过所幸此案也算是有个能交待结果,百姓再如何谈论,也不会惹出乱子来。”
话声残留余音,久久萦绕,直至眼前身影轻离,阮青洲抬眸对上镜中孤影,才又觉得周侧泛凉。
他自语般,放轻声量:“此事总要公之于众,免不得被人言说,今时来日也并无太大差别,或许当真是多心吧。”
话落,点暖热贴近,镜中人影成双,段绪言带着大氅往他肩上拢来,逼退寒凉。
“不是殿下多心,”段绪言说,“事出有因,殿下有所顾虑再正常不过。只要殿下认为还有必要,往后不论想如何去说,如何去做,奴才都会陪着殿下。”
阮青洲垂眸:“若无他事,自然早回。”
段绪言轻轻笑起来:“好。”——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出自吕岩《警世》
——
挂铃铛对猫狗不好,不提倡!
阮青洲眉头轻动,对镜与他相视半晌,待到宫人进殿,才叫他回过神来,接氅衣系带。
“殿下,该动身。”
宫人话声传来,阮青洲颔首应答,遣人退下。他垂眸片刻,轻声道:“除夕之日,东宫宫人本就可酌情放归宫外探亲,虽说你籍上已无亲无故,但税银案今日公示得突然,你若不放心丁母,只要向掌事报备声,即可出宫。”
不听回应,阮青洲拉好大氅,转身看去,却对上段绪言那双看得入神眼。
“有话要说?”阮青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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