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绪言不知轻重地收紧十指,将他捏得生疼:“将你从圣洁高坛上拽下来,所以很恨是吗?若是觉得被这样抱着很是勉强难堪,你大可开口把侍卫召来,不若几次三番地躲着又护着,是
空坛已倒不出几滴酒水,段绪言朝那处看去,目光逐渐落他腕上。隐约可见淤伤褪成青黄色,段绪言正想伸手去碰,阮青洲手颤,躲避时却将杯都碰倒。
“都言圣人忘情,”段绪言收起摸空指尖,眸色渐冷,“所以太子殿下为追求至德至善,就连正视自己都不敢吗?可若当真能做到禁情割欲,你又何需对避而不见?”
碰翻酒杯滚过桌沿倒地,阮青洲迟迟不动,轻攥起拳,双眼像是要漾出红来。
“说够吗?”阮青洲说,“你若想谈风月,不奉陪。”
言罢,他扶桌就要起身,却被攥去手腕。
可阮青洲回避意味太重,直至次日返回皇都也未再与段绪言说过言半语,连连两日,若非离开东宫与辅臣论政,便是在书房闭门不出,更甚在那处宿夜。
晨起时,阮青洲躺得脖酸,起身后随意地拢外衫,擦净双手沾墨痕便要回寝殿洗漱,可也才敞门而出,余光便先瞥见旁身影。
段绪言候在此处夜未眠,见他无意停步,才挪肩拦人。
“避数日,很没意思,”段绪言看着他,“谈谈吧。”
静半晌,阮青洲看向前方,与他错开视线:“今日三师入宫讲学,无暇……”
“看看你伤。”段绪言不由得他抵抗,可指尖才朝袖下堪堪探进,就被摁住。
“严九伶,”阮青洲沉着声,“你再敢?”
被那抗拒模样触怒,段绪言反攥那手,把将人拽到跟前,将那腰臀按得紧。
“怎不敢。”他逼近,带着种侵略和挑拨,将身躯间空隙挤得干二净。阮青洲向后退去,又被狠力地箍进来。
阵闷热惹出躁动,阮青洲握拳忍耐,侧头错开他脸,又被掰回来。许是烈酒起后劲,引得喘息渐重,阮青洲双眼已热得泛红,引人垂怜又满是招惹。
“那就夜里,”段绪言不容他拒绝,“去寻你。”
此时东宫桃花正盛,香气却也清淡,路过中庭时便能嗅见,等到夜间,段绪言独身进桃林,早先带回青梅酒还封存完好,就埋在此处。
可待他提酒进殿时,阮青洲却已喝醉,正撑头靠在桌案旁小睡,手边摆着小坛喝空烈酒。
“大酌伤身,喝不少,”段绪言近他身旁,轻将手中酒坛摆在桌面,“可记得你不常饮酒,今日是为什?”
阮青洲还醒着,缓缓睁开些眸子,静半晌。他伸手轻抬空坛,道:“特意寻,想谈只是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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