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洲心知其意,迁就道:“看似还有别话要说。”
段绪言不紧不慢地揉搓着指尖,半晌才沉着声问道:“今日阮莫洋来时,怎不知道?”
阮青洲说:“司礼监派来几名宦官交付到你手上,那时你不是正忙吗?”
手中动作停,段绪言不悦地抬起眼:“也就是说,若非今日出宫时没陪同在旁,殿下本就没打算让知道他来过东宫,甚至还要你去他府上。那今日觍着脸跟来,还是多余。”
“不过是与你少交代句,怎会这想。”阮青洲轻笑,他伸手抚抚段绪言后颈以示歉意,轻声道:“是疏忽,不要与负气。”
尝着糕点果腹,可抬首垂眸间总要迎上身侧那注直勾勾目光。着实被看热,他轻挪视线,抬指挑起窗上布帘,放些凉风进来。
“南山地处路州东部,四处环山,雨水频繁,行路不便,只是侍从概不配马,到时你可与道乘车。”
“嗯。”
段绪言应着,指尖轻叩食盒,神情不属地看他半晌,才说:“此次礼佛,陛下特命东厂随行,为防无意越权再生事端,锦衣卫自当要全数归队,留守皇都,而如今司礼监已迫不及待地派人在东宫监守,到时难说还会再有别举动,所以殿下还是与寸步不离好。”
阮青洲说:“东厂护送,稍失慎便是责无旁贷,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相较而言,更重要是高仲景安危。”
段绪言不为所动,语不发。
见他如此,阮青洲眉心皱皱,垂眸却见他指上落红。
“几时伤?”阮青洲牵来细看,唯见指
锦衣卫被迫撤回皇都,无法留守清戊寺,高仲景虽隐姓埋名,但东厂里多是梁奉羽翼,有他们时刻在旁,阮青洲举动都要受限,而高仲景旦,bao露,遭人灭口,想再对付梁奉,恐怕是难上加难。
“赵同知方才不是称指挥使已先步寻到当年高府管事吗?”段绪言脸无谓,瞧着面色又沉些,“既然他们预备在礼佛后带人往清戊寺趟,引出高仲景,那便说明锦衣卫也难确认他身份。只要高仲景有意躲藏,此去数日,应当也不会出什差池,比起让你与某些人共处室,更叫人放心些。”
话中带些言外之意,阮青洲却没注意,只垂眸思索,道:“话是如此,但以防万,还想趁着此行,让尉升暂留南山,保全高仲景。”
段绪言停顿片刻,漠然道:“此事自是随你,殿下自己拿主意不也习惯吗,何至于向报备。”
听他语气冷淡,阮青洲自思索中回神,再回想方才那些话,他咂摸出那人话里话外不满,不禁失笑,可再转头,却见段绪言面带不豫之色,也正转眸朝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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