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片时,林叶婆娑,如浪翻涌,遮明月。
“在想关州?”段绪言上下抚动,用指腹轻勾着他喉结。
阮青洲枕在他臂弯间,由他解瘾般地抚着,道:“其实也在想,他愿回皇都接任锦衣卫指挥使缘由究竟是什。”
段绪言道:“早先听闻佟飞旭是章州人士,其父时任章州布政使,却在二十四年前,bao毙于秦楼楚馆,此后他随母亲佟氏移居皇都,那戴千珏是……”
“是师伯,也是师父,”阮青洲说,“佟舅母与戴尚书本是师兄妹,移居皇都后,佟飞旭便拜入戴尚书膝下。那时应当是天冬三十三年,南望和北朔两国共治多年,两帝却难以平权,终在年后断交,各自划分疆土,始建年号天春。至天春五年,南望北朔开战,舅母头戴巾帼上阵,为守南望西北边陲,以身殉国,其时佟飞旭年岁才过十三。之后关州收入南望疆土,戴尚书兼任关州巡抚,佟飞旭便随他长居在关州。”
,经清亮月光映,肤色反被衬得润,可听此话,脖根瞬时便浮起红,连着皮肉都瞧着薄软些。
“你怎……”阮青洲觉得荒谬,攥起那手,却是如何都推不开。
“嗯?”段绪言打量着他,面不改色,“怎?”
阮青洲被惹得半嗔半喜,与那目光相持着,再不言语,只在那人有意凑近之时,勾腿绊,却不慎被拉进怀中,与他并相拥着顺斜坡往湖岸滚去。
荒草压倒片,两人无偏无倚地停在岸边,笑出声。段绪言尚还压着人,伸手蘸来湖水便往他面上洒去。阮青洲被溅得眯起双眼,却是不示弱地直接撩起几道水扬在半空。
想起前不久才向柳芳倾打听到消息,段绪言问:“可怎听闻天春十九年他赴皇都上任时,是从章州而来?”
阮青洲答:“因为天春十六年,因布防图失窃,关州再起战乱,佟飞旭单枪匹马深入敌营,截取敌报后却也身负重伤,幸而战况已有转机,待凯旋后,他便被送至章州休养,也正是养伤期间,戴家接连遭遇戴尚书入狱、满门被屠厄祸。”
闻言,段绪言若有所思,半晌才开
水珠泼洒而落,滚动下坠时映出几抹月色,段绪言撑臂挡下落水,与他相视,在水声止息时俯身朝他唇上吻去。
舌往齿间探进,他念及阮青洲,凭着种本能逐渐将粗,bao占有压制成温柔,收敛力道磨着蹭着,在柔软交缠过后轻舔他舌尖。
喘息交递在口鼻间,他用指腹抹过阮青洲唇角,将他抚摸着搂近,便也转身仰面躺地,顺势把人带进怀里。
段绪言枕臂看着天上月,道:“坟在山间,先前去压过墓纸,今日就不带你去。”
“嗯。”阮青洲应过声,与他静听夜间风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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