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涧谷世子熟悉吧,当年珵王就是在这儿设下埋伏,反被世子将军,那今日这出请君入瓮,世子不能不在。很简单,就用世子最精箭术对着珵王。”那人紧勾弓弦,对着李之放。
“啪——正中心口,然后,这个人尸身你就能带走,不若,啪!摔成肉泥死无全尸不仅是他,可能还有世子。南望战俘此时应当已经死尽,趁着两国还没开战,南望使臣也还在关州时候,世子快些做完这件事,大可和他们并退回南望。不然,作为质子屈辱,世子还没受够
——
涧谷处,地面道血痕显目。
阮青洲追至此处,渐停马身,手间紧攥缰绳,磨痛掌心。
听山涧泠泠水声,刀剑磨过乱石,李之却是无声息,被高吊着双手悬在山间,腹部血口深长,只剩具被放干血尸身。
群人抬刀围堵,人悠悠下马,将染血氅衣褪下,用刀尖挑起,缓缓挪步崖边。
“群废物。”段绪言冷声,是时忽觉耳后刀风袭来,他抬手推开段世书,个侧身避过,刀锋登时追来,他屈臂提刀,正将挡下时,段世书却是抬臂拦在他身前。
袖间落下道血口,段世书捂臂闷声垂首,段绪言抵开刀刃接住他,抬首看去那时,眉眼却是沉。
面巾之后,双眼眸弯起,冷光映面,那人缓缓摸过刃上鲜血,握向刀柄时手掌显然缺指。
太子之命,杀无赦。脑中闪过声,记忆中面容时重合。
他确信,这就是在关州奉阮青洲之命,朝他胸口捅来第二刀那人。
“世子还是来晚,不过若不是这小子,也不用弄得这麻烦。”他转刀笑,氅衣携风下坠,落进水涧。
“昨夜们本想让这小子引你进门,他死忍着疼,还和你演出。啧,刀刃扎入皮肉,缓缓剌过,嘶——这小子还没长多少肉,等不到血流多少,那肠子就……”那人看着阮青洲神色,说着笑出声。
“不过世子放心,们可给他塞回去,毕竟要这些东西也没用,也怪他,以为们没别法子引你过来,非要玩命受这苦做什,你说是不是?”
指尖攥得发白,阮青洲久久凝视山壁间那张灰白面容,眼中烧出红。
“无意惹怒世子,们还是谈谈正事吧。”那人转头朝旁伸手,接来把长弓,细细地摸着弦。
段绪言五指攥刀,短瞬惊异直被冰冷浇透。那人却是笑,几步退后,拽来缰绳跨坐马背,直朝营外冲去。
“铁风!”
臂间青筋浮起,段绪言抬掌抹过颈间溅血,拍过铁风肩头。
“看好珘王,随后再跟上。”
声嘶鸣,马蹄霎时溅出尘泥,段绪言持刀冷视前方,独驰在辽阔天地间,紧追那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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