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骑射,但不喜欢,也会成为遗憾。
阮青洲没有流露过多低落情绪,在将睡时轻声问他:“今日围猎可还顺利?”
段绪言也放低声:“还差点,要靠你成全。”
阮青洲不明白,也没力去猜,他浅浅眯眼,耳边热息渐近。
“青洲。”
“吃糖糕?”段绪言问。
“嗯……”阮青洲才要开口,面颊便被两指转过。
几点缱绻似在眼中,阮青洲缓缓抬眸,忽被吻上唇。
软唇覆来时似是带着烈风热浪气息,舌尖相抵着将灼热漫开,吐息也热,阮青洲微微退离,唇间勾连出道潮湿,段绪言用指替他抹去。
“淡。”段绪言捕猎那般盯着他唇,语气平淡却越显得侵略。
。”阮青洲轻声应答。
烛火将灯罩映起圈暖光,模糊视线,阮青洲抬首见过窗外身影,段绪言正也看来。
两注目光刹那触碰,他们默然相望,无需言语。
——
镇纸紧压纸张,几阵弱风入窗,不过拂衣袖。阮青洲独坐桌前,左手控力,落笔成字,却是潦草些。
段绪言诚挚唤他,重欲又克制。
阮青洲抬眸,听他附耳。
“们成婚好吗?”
他回身轻托起阮青洲右手,顺开指节,像平日里那样,带着那手点点地试着用力,先是摸笔,再是捻纸。
无力酸乏感往往会牵出些隐隐疼痛,即便是再寻常不过动作,阮青洲也会费力至发颤,手指常要被他稳稳托着,才能勉强将纸张翻过。
今日阮青洲两指已能捏起纸张,虽还不够灵便,却已无需旁人助力。
段绪言托头朝他额心吻下:“做得很好。”
衣上仍带草场晒过味道,阮青洲侧首闻见,总会想起衔光冷箭靠搭指上,最后弓弦松,远处飞鸟便要惊鸣。
宽袖未能卷起,无意沾墨痕,被人手轻托,墨迹便被折进袖中。段绪言替他挽袖,撑桌至身后罩来,看着桌上纸砚。
写正是《春日宴》,墨迹断在末“相见”二字上,段绪言覆指带他重握笔身,蘸墨缓缓写下。
“睡?”阮青洲问。
说正是丁甚,段绪言答:“和他说,待他睡便抱到你房中,很好哄。”
最后勾划过,段绪言侧首,鼻尖蹭过他脸颊,觉出几丝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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