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白应榆只是没课提前回去,祁淮顶着滂沱春雨回到公寓里,他拎着头盔站在玄关,屋子里安静可怕。
以往这个时候,厨房里已经飘出晚饭香味。
白应榆做饭喜欢自言自语,会很小声地嘀咕下步该怎做。上次他在旁边偷笑对方,白应榆还赧然地红脸。
洗完澡坐在客厅里,祁淮从没觉得他公寓这安静过,安静得他有些不自在。
白日里怒气在这样沉默中已经消
从导员办公室里出来,祁淮没有去吃饭,直接找个空教室,意外发现就是上午白应榆上课那间阶梯教室。
早就下课,除白应榆那张桌上东西没有被拿走,其他人桌子都空荡荡,只剩下阳光照在上面,浮动尘埃在旋转。
祁淮坐在白应榆位置旁边,洒在地上咖啡被带走,地面上还有拖布留下水痕,和留下浓郁咖啡香。
桌面上书本摊开着,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笔记,本上空白部分画只小羊。
祁淮视线在上面停留会,将那个本子拿起来。
、不想惹你生、生气。”等不到回答白应榆手足无措道。
离开前,祁淮打开门后站在门外,看着阴影下白应榆,心中愤怒无处宣泄,那些难听假话便脱口而出:“有没有说过,你哭样子特别丑。”
紧接着,祁淮把口袋里个挂件似东西扔在白应榆面前地面上,虚晃着影子变得四分五裂。
白应榆呼吸都轻,他背后僵直,眼泪流下最后颗,随着关上门,泪砸在地面上,祁淮走,白应榆身上最后点力气也没有。
教室里只剩下他个人,他看着地面上被摔碎物件,弯下腰咬着唇,将所有碎片捡起来。
他看清本子上面画,是穿着皮夹克自己,在温柔笑着摸手边那只小羊。
捏着本子手愈发攥紧,祁淮冷笑声,“倒是会演戏。”
本子被扔在边,祁淮又觉得不解气似,将那页纸撕下来,团成球捏在手心里。
离开时顺带着扔进厕所。
下午课,祁淮没有再看到白应榆,放学后,他又次路过这间教室,黑暗中,只有白应榆书本孤零零地躺在教室中央书桌上。
他腰弯成道弓,肩膀在颤抖,被按下静音键。
那封情书在祁淮走出教室里就被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
他甚至开始怀疑,白应榆早就知道刘明芳和祁廷韫关系,切都是他来恶心自己计谋。
离开那间教室,祁淮就被导员叫到办公室,当然是劈头盖脸批评顿。
祁淮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乱成片,幕幕闪过最多还是刚才在教室里白应榆那张满是泪痕挽留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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