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件衣服是林原,刚才路抱白应榆过来时候,祁淮就看白应榆那原本白皙后颈,已经被商标边缘磨得发红。
商标是在白应榆打上点滴后,祁淮借来剪刀,轻手轻脚地剪掉。
……
白应榆从晕倒后就直在做各种各样梦,直到被祁淮追着问为什要骗他,直到坠下深渊,他猛然惊醒。
“!”
林原破口大骂起来,在寂静夜里显得更加刺耳。
听到林原后半句话,祁淮再说不出反驳话来,自始至终板着脸,最后毫无力度地说句:“和他之间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插手。”
两人之间跋扈氛围,直到医院听到白应榆没有什大碍后才缓和下来。
“这小伙子已经没什事,但贫血和肠胃问题还是要长时间去调养。”
大夫边说边在开药单上疾写着,抬头看祁淮眼,又若有所思地看向林原,“你去包扎,顺便拍着片子看看右手有没有骨裂。”
想起下午那场大雨,白应榆直放在教室里没有去拿书包,还有被自己辱骂时黯然表情。
他撑着地面,刚要站起来,脸上重重挨拳。
祁淮头被打得偏过去,他看着林原冲过去,扶起白应榆身子摇摇,那人动都不动,安静得可怕。
“白应榆,醒醒!”林原也是头次遇见这种事显然有些不知怎处理。
就在林原打算背着人去医院时候,手臂被抓住,他回头看到祁淮,紧接着,怀里白应榆被祁淮单手夺去,抱起来。
林原闻言,脸不情愿,出门前还恶狠狠地瞪祁淮眼。
大夫写完药单,祁淮拿着去开药,再回到单人病房,屋子里亮着灯,床上白应榆还在沉睡。
已经下半夜两点多,祁淮却毫无睡意。
他靠在窗沿上,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白应榆愣神,那双漆黑瞳孔里情绪掩藏得太好,滴水不漏,却偏偏在不断揉搓指尖上泄露情绪。
祁淮手里攥着从白应榆贴身那件t恤上剪下来商标。
白应榆身体软绵绵地靠在祁淮胸口和肩膀,双手垂下,祁淮将他抱起来时候突然意识到他原来这样轻,并不像成年男人体重。
祁淮手托住白应榆大腿根,另只手熟练地伸入白应榆衣服里,贴在他后背,试探他温度。
“白应榆怎样,要不要打120。”林原跟在祁淮身边,不再计较。
“有轿车停在学校里,你不用跟过来。他淋雨,在发烧。”祁淮将怀里白应榆抱得更紧。
“什叫不用跟过来,你他妈把他个人扔在教学楼,到底是谁问题,要不是打着伞给他接回来,他还能在云华楼门廊下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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