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林原为什么突然像是发火了一样,白应榆只好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拘谨起来了。
而此时的卧室里,祁淮坐在柜子里,背靠在衣柜侧壁上,这公寓其实隔音并不好,客厅里两人的对话,他几乎都能听清。
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握,祁淮面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动荡,。
如果当时他没有那么冲动,如果承认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喜欢白应榆的,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门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祁淮听到林原说:“我要走了,我送你去学校。”
在林原名字后面加一个哥是白应榆自己摸索出来了招数。
之前有几次不想去见心理医生,白应榆都是这么称呼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方法好用就行。
“再晚一点对你不好,听话应榆。”
林原说着抬手摸了摸白应榆的脑袋,抬高了音量。
“还好你现在健康了,当初在国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整个人特别阴郁,要不是因为那个混蛋,你也不会连续三年都离不开心理医生。”
白应榆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没说话,只是红了脸。
“我就知道!这有什么的,都是正常欲望,不过林原都过来了,你干嘛不找他啊,多方便。”
“马骏!”白应榆这下不仅仅脸,脖子都红了,纯属被气的。
马骏见好就收,眼看着这玩笑要开过头了,立马赔罪,逃进了卫生间。
终于客厅里只剩下白应榆和林原。白应榆扭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开口道:“马骏乱说,你别当真。”
白应榆的声音太小,祁淮听不太清,但是随着关门声响起,祁淮耳朵都要竖起来贴在门上了。
紧接着,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祁淮性子还是有些急,他抬手想要推开柜门,在想
白应榆讶异地抬头看了一眼林原,余光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应该不至于能听到吧……
“怎么突然提、提这些了,也不是说三年都离不开……”
“我说错了吗,被吓醒失眠坐到天亮,一个人在国外半夜被尾随,要不是我给你打了电话……”
林原越说越激动,却在看到白应榆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指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头:
“我不像某个人,光是嘴皮子上说说,这周和我去医院,必须去。”
坐在沙发上的林原眉眼低垂,敛起情绪,很快又扬起笑脸,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不会。”
白应榆扯出一抹笑来,倒了两杯水后,在林原身边坐下了。
餐桌上的碗筷还好当时白应榆聪明,把祁淮的那副都藏起来了,只剩下自己的一副碗筷。
“这周末和我去见一次心理医生,怎么样,你该过去了。”
白应榆握住水杯的手一顿,低声商量着,毫无底气道:“能不能晚一点去啊,林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