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眼睛覆着莹莹泪膜,忽然抬手握住庄敛手,牵引着抚摸到他脸颊和颈侧,说,“他亲这里。”
“还有这里。”
“好恶心。”
“庄敛。”江予神色痛苦,向庄敛询问,“该怎做才能忘记它?”
他没有助听器依旧掌握不准说话时音量。
为什是他。
他明明什都没做。
江予从开始安静地抽泣变成崩溃大哭,直到放热水声音再也遮盖不住他哭声。他不知道庄敛有没有听见,也不在乎庄敛会不会听见,他现在很委屈、很恐惧,情绪很崩盘,只想自己哭会。
那个变态已经这对他,凭什还想要得到他爱。
浴室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庄敛寂然无声地站在门口,看着缭绕雾气中江予,步步走过去。
予慢吞吞抽下嗝才说,抬起眼皮很快瞅眼庄敛,想说什又咽回去,难为情地低声说,“你能不能就在门口别走?”
“如果不方便话就算。”江予知道他这个要求有点难为人,难堪地抿下嘴角口气说完,像个胆小动物小心翼翼地看着庄敛说,“你方便吗?”
“好。”他听见庄敛紧跟着应下来,听不出犹豫。
江予眼眶红红,微肿眼圈微微刺痛,他赶紧说,“谢谢你,庄敛。”
“……嗯。”庄敛喉咙微动,眼神凝在江予眉眼间,又捏下他耳垂,“别怕,守着你。”
庄敛没说话,只是凝着他脸,良久低下头,湿漉漉嘴唇很轻地挨下他侧脸,就这和江予对视。
江予想,他应该明白庄敛意思。
他就这和庄敛出浴室回到房间,只穿睡裤,
飞溅热水打湿他衣服。
江予终于感觉身边有人靠近,转头看见是庄敛,边哭得颤抖边打着嗝,被蜿蜒而下热水和眼泪打湿眼睫簇簇地黏在起,几乎快要睁不开眼。
热水被关上。
但庄敛已经全身湿透。
“……别哭。”庄敛眼神定定,伸手抹掉黏在江予眼睫上水珠,目光掠过被搓得通红脖子和雪腮,喉结攒动,“别哭。”
庄敛出浴室。
江予抬起眼时候刚好看见庄敛关上门,默然地盯会浴室门,取下项链和助听器放到干燥区,拧开热水洗澡。他直搓着被那个变态舔过地方,直到那里被他搓得通红,险些被他搓掉层皮,他才堪堪停手。
……好恶心。江予嫌恶地想,忽然感觉胃部痉挛,扶着瓷砖剧烈地呕几下,热水刻不歇地从上方倾洒而下,砸在江予身上。
江予闭着眼睛干呕,什都没吐出来,眼泪混着热水掉在地上,他弯着腰缓会,将那股恶心感觉压下去,静静地抽着嗝。
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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