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庄敛低头含着他唇,冰凉狗链压在他们中间,眼瞳幽黑。
第二天早上江予生物钟没有叫醒他。他醒不过来,被庄敛叫醒也只是困恹恹地睁下眼皮,很快又闭上。
于是他被庄敛抱起来,托着他屁股带他进洗手间,放在洗漱台上。
江予感觉庄敛在摸他耳朵,微微睁开眼,迷迷糊糊瞧见庄敛拿着他助听器认真地研究怎帮他戴上,于是抬手自己将助听器按进去,又闭上眼睛。
然后就听见牙膏被打开声音,紧接着他下巴被捏住,庄敛低冷嗓音响起,“张嘴。”
于是江予哆嗦着指尖圈住庄敛脖颈,将那条黑色项圈戴在庄敛脖子上,扣好,就抬头期待地说,“戴好。”
项圈前方有个圆环穿条狗链,链子相撞哗啦声响起,庄敛将另端塞到江予手里。
江予痴傻地捏着狗链,不解地看着庄敛。
“乖宝。”庄敛低声说,“踩下。”
江予听话地踩下,听见庄敛喉咙间闷出声哼,才小声说,“好吗?”他真快要憋不住。
床单手,硬将项圈塞到他手里。
“乖宝。”他吻吻江予唇角,“给戴上。”
“戴上,就是你狗。”他虔诚低头吻上江予叩着项圈指尖,颤栗倾诉他疯魔般爱意,“小狗会清理所有觊觎你人。”
“小狗最爱你。”
“乖宝。”
江予终于清醒些,打个哈欠睁开眼,看见庄敛拿着他牙刷,上面已经挤好牙膏,似乎打算帮他刷牙。
江予这觉睡得沉,醒过来有些断片,不记得梦里发生什,睡觉时候似乎压到手,抬手有些困难,但他还是坚持接过庄敛手里牙刷,“醒庄敛,自己来吧。”
“……”庄敛沉默地看着他。
江予眼皮都还不怎睁得开,坐在洗手台上努力睁圆眼睛,眼神还直愣愣,想从洗手台上下来,低头看眼地面,没找到拖鞋,握着牙刷傻傻地看眼
“……嗯。”庄敛呼吸颤抖,胡乱地吻着江予唇,“好乖。”
江予不想接吻,往后退退,又被扣住后脑勺,不得不小幅度回应着庄敛。
可是他依旧没能如愿。
他几乎是泄愤地踩着罪魁祸首。
又杯水抵在唇边,江予小口小口喝下去润湿涩疼喉咙,沉沉睡过去,眼皮哭得微微红肿。
“你是。”
江予不知所措捏着项圈吭吭唧唧地哼哼,完全不能理解庄敛话,可怜地、执拗地说,“……庄敛,想去厕所。”
庄敛仰着头,露出脖颈,瞬不瞬地盯着他。
“戴上,就可以去厕所吗?”江予问。
庄敛很低地“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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