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敛眼神幽深。
“不知道。”庄敛低声说，拇指抚过那块印记，唇畔带着意味深长
弧度，替他穿上鞋袜，问，“疼吗？”
“不疼。”江予想
想实诚地说，有些迷惑，“前两天
腰后面也有，这是什
？”
庄敛黑沉眼底闪烁着愉悦暗芒，“可能睡觉时候撞到。”
“是吗？”江予半信半疑，但他仔细想过之后又觉得不是不可能。
江予敏感地哆嗦下，咬着唇忍着将脚收回来冲动。他刚才拒绝庄敛，不能再让庄敛察觉到他抗拒伤心。江予眼睫颤颤，他想哄哄他。
但是真好痒。
江予呼吸有些抖，撑着鞋柜被迫伸长腿，圆润脚趾都在挣动。
好可爱。庄敛眼神垂视，盯着那枚挣动脚趾，压抑着，眼眶微微发热，他知道这只粉白圆润脚趾和他狰狞下流强烈对比。
见庄敛
直没动，江予晃晃小腿，奇怪地说，“庄敛？们要迟到。”
什后，下就从他怀里蹿出来，两只耳朵通红，磕磕巴巴地说，“不、不用，这个还是自己来。”
——庄敛竟然想帮他换衣服！
妈呀。
江予搂着衣服急赤火燎地蹿进洗手间，面红耳赤地将衣服放在干净衣篓里，火速换好衣服出去。
出去时候庄敛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出来，才站起身来，沉默地走向玄关。
他以前睡觉很老实，也没有说梦话习惯，这段时间他都已经开始说梦话，睡觉不老实撞到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嗯。”庄敛喉咙有些发紧，半跪在地上，让江予脚踩在他大腿，他拣起放在地上鞋和袜，慢条斯理地给他穿好鞋袜。
脚心仿佛还残留着被粗粝指腹摩挲触感，江予悄悄在鞋里拱拱脚背，试图驱除那股痒意，但很快他又被转移注意，因为他突然看见他右脚脚背有小块淡红色印记，在团雪腻中突兀得厉害。
江予“咦”下，弯腰戳戳这个印记，说，“这是什？”
如果他更有经验点，就会知道这是被人反复嘬吻后留下痕迹。江予脚纤细漂亮，脚背肉薄，所以经过反复嘬吻后却依旧颜色淡淡。
乖宝。
看上去好像只被主人拒绝后失望得蔫头巴脑可怜小狗。
“……”江予已经放弃纠正他自己将庄敛和小狗形象联想起来行为，闭闭眼，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然后抬脚走上去，坐在鞋柜，踢开拖鞋，脚尖蹭蹭庄敛小腿。
庄敛沉郁地凝着他。
江予小声咳下，被他这看着，脚也没收回去，说，“不想弯腰。庄敛，你能不能帮下？”
“……”庄敛默然蹲下|身，熟稔地托起江予脚，覆着薄茧拇指抚过江予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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